于是少商陷入深深怀疑中——她和凌不疑现在算是躺在太子船上,这条船到底稳不稳啊,会不会翻啊!
次日早,皇后略觉舒坦些,早膳还多用
“没错没错。”少商轻快道,“所以娘娘不用担忧,凌大人听到风声马上就回来,到时他定有办法。”
皇后阖上双目,轻轻道:“出这件事,陛下是第个不痛快,恐怕子晟就是第二个不痛快。少商你别去闹子晟,他心里有数。”
不知为何,少商从皇后语气中听出丝不祥意味,但又苦思不知所以然,只能甩甩头放到边。
午后过半,太子颓着背脊来长秋宫,因皇后睡着,他只能言不发在内寝坐上半天,当暮色渐重时缓缓离去。
望着太子疲惫背影,少商忽有种深深无力感。
今正在盛怒,千万不要去触龙鳞。她们言下之意,难道听不出来?”
“娘娘……”少商握住皇后枯瘦双手——抢起家当来谁还跟你讲手足之情,半间拆迁房两个停车位,寻常人家就能打出狗脑子来,更别说这花花江山。
皇后拍拍少商小手:“是呀是呀,生他们养他们不够,给他们荣华富贵也不够,只要没给他们至尊之位那就断断不够。”
少商对这种家务事完全没招,于是道:“娘娘这个咱们也不说,说说您身子吧。您就是心绪不得开解,所以才缠绵病榻难以痊愈。照说啊,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娘娘先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
皇后看女孩不停换话题,笑出声来:“反倒是这事,你没想开。你可知先父寿寿几何,大父又活几载。们宣家人素来寿数不长。自然,先父是早些,刚过而立就仙逝,先母比他多过十余载。托陛下洪福,与阿弟到现在都好端端,也不知……”
不说以前,只说现在。程老爹,萧夫人,万老夫人,桑叔母……还有凌不疑,她生活中所熟悉全都是很有‘办法’人,绝不会束手就擒。哪怕猪蹄叔父程止,虽说笨些,但也会在兵荒马乱中到处找寻妻子踪迹。
形成对照就是二叔父程承,虽然少商很同情他,但不可否认是,正是因为他怯懦无能,葛氏才能得逞十年。
少商自己也是前者价值取向,是以看太子这样落寞,她既可怜,又有些看不起。皇后虽然淡泊端方,但长秋宫也被她管安泰周密,从没出过岔子啊。
虽说彭真攀咬王淳案中,太子实在冤很。可这又如何?不遭人嫉是庸才,哪有当东宫不受明刀暗箭。储君被暗中嫉恨不是宇宙惯例嘛,要紧是出事要有办法解决啊。
然而太子不能。
“哎呀呀呀呀娘娘你怎说这个啊?!”少商起身嚷起来,不肯让皇后接着往下说,“娘娘你再说可回家去,以后都不进宫啊!”
皇后失笑着连声哄她,少商这才又坐回去。她看着皇后精神有些短,便又按着她躺下。
离开内寝前,皇后忽睁眼问道:“陛下是不是又派子晟出去?”
“是呀。因这回彭逆部曲是投诚,不能将余部杀头处罚事,但也不能让他们继续聚集处,是以陛下派凌大人去拆家当。”
皇后微笑:“什拆家当,是予他们富贵,换他们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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