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面貌峥棱文士站起来,大声道:“卫将军何必拿这种罪名来扣人,以史为鉴,劝谏君上,本就是吾等臣子本分……”
“你们本分莫非就是胡乱指摘,无中生有?那真是好本事。”凌不疑冷冰冰看着他们,字字铿锵。
“戾帝得位不正,乃是依仗妇人之势篡权夺位小人!陛下却是兵马
“殿下此言差矣,陛下从不说无用之事。既然提度田,那就是有这个心思,殿下身为储君,怎能问三不知呢!”
“没错!度田不是小事,怎度,从何处度,度哪些人家,里头学问可大,殿下得拿出个章程来!”
少商点也不困,赶紧扑上扒门缝,看见偏殿里头聚大堆文士打扮人,个个口沫横飞,气势汹汹,不过她个也不认识。
大半年来她三天两头往尚书台跑腿,皇老伯惯常召见臣子她差不多都见三四个轮回,那就是说,现在这帮家伙官秩都不会太高咯。
太子终于被逼开口:“父皇提度田用意,本在清查人口,田亩,核实户口与税收,既能丰盈国库,又能对州郡情形有所解,还能抑制那些不理会朝廷政令宗族兵长,是件利国利民大大好事啊,用意极好……”
用自己和三皇子脸刷开城门,然后路往宫城而去。行至朱雀坊,两位皇子下车换马离去,也不知往哪里走。
少商揉着大大眼睛,含糊道:“他们不进宫?那昨夜赶这急作甚。”
凌不疑答道:“去宫里做什,看太子为难样子……其实这事是双刃剑,他们也有很大顾忌。”
少商放下手,怔怔道:“是怕人家说他们有所图谋吧。”
凌不疑嗯声。
“殿下此言差矣。”个阴阳怪气声音,“要说用意,前朝戾帝那些‘新政’用意难道不好?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引经据典,寻常大儒还都说不过他呢!结果呢?”
“正是正是!戾帝那所谓新政,会儿改钱币,会儿赠税收,还要挨家挨户查索田地人口,说也是冠冕堂皇,谁知除逼出家破人亡惨事,只不过让手下蠹虫中饱私囊,殿下可要引以为戒啊……”
少商正贴着隔扇听入神,不防凌不疑抬起长腿就是脚,隔扇被哗啦声踹倒,连同还在弯腰偷听少商同被,bao|露在众人眼前。
凌不疑环视圈殿内神色各异人,冷声道:“两位大人张口闭口前朝戾帝,言下之意,指是陛下,还是太子啊?”
殿内时安静,众人面面相觑,太子望向凌不疑,喜道:“子晟来。”
马车照例在上西门停下,宫门守卫悄声告诉凌不疑:“大清早就有好几位大人进宫,说是要找太子议事。”
凌不疑脚下顿,原本少商急着要去看皇后,他却拉她往尚书台走去,还低声吩咐:“待会儿你就说,皇后身体有恙,请太子过去看看。”
少商被拖着走昏头昏脑:啊,皇后身体又不好?她怎不知道。
值守尚书台小黄门与凌程二人都熟很,毫无阻拦放他们进去,他俩还未踏入偏殿,就听里面传来太子无奈争辩声音:“……度田事,父皇只是略提句,诸位大人何必咄咄追问?”
接下来就是此起彼伏反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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