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冷眼看这两人犹如做戏般对答,脸上却故作吃惊:“哎呀,竟全然不知,该打该打。五十岁可是大寿,君侯理当好好庆贺番,可是……”
凌益连连摆手,脸谦和道:“死者为大,子晟母亲刚走,家里正是悲伤时候,怎好意思大摆宴席。”说完便带着次子和裕昌郡主离去。
少商在后目送,心中又是阵冷笑。悲伤?拉倒吧!
霍君华既死,凌不疑理应守孝三年,皇帝自不可能将婚事也推后三年,便告示左右原定婚期不改,要让养子热孝成婚。皇后不无惋惜对少商道:“如此来,你们婚仪就不能大大铺排。”
少商指着摆满半间偏殿锦缎金玉,笑道:“娘娘还想怎铺排啊,给添这多嫁妆,家里摆都摆不过。”
头,不过她很难得没把事情告诉萧夫人,“刚没阿母,还有个凌侯那样父亲,凌大人也是可怜。”
少商捂着仍旧疼痛上臂,重重吐出口饱含怨愤气息——废话!要不是因为凌不疑刚死妈,她怎会这忍他!
霍君华丧仪很隆重,皇帝几乎是以自己姊妹规制来安葬她。凌不疑自然是执亲子礼,较尴尬是崔祐和凌。个是前夫,个是没能上岗现夫,在丧仪上该如何安排主次呢。不得不说鸿胪寺官吏们还是很有想象力,他们让崔祐顶霍君华娘家兄长位置,而让凌益居于客席。
其实照少商看来,曾经夫妻闹到这步田地,几与仇人无异,凌侯何必还要来参加丧仪呢,皇帝又不待见他。
不过少商显然低估凌侯抗打击度,出殡那日,他不但来,还带凌不疑继弟,甚至裕昌郡主也以凌家未来新妇身份陪在旁。凌益原本想站到凌不疑身旁去,不过被忍无可忍吴大将军用胳膊撑到边。
此时已距婚期只剩旬,皇后依依不舍将少商连同添妆同送回程府,还勒令凌不疑遵循礼数,不许偷跑过去见人。凌不疑拉着女孩手,把她看又看,万难舍得分离。
皇后忍不住笑道:“别这没出息,以后有辈子功夫看她呢……陛下找你,岑安知在外头等半天,你还磨磨蹭蹭。就要守孝,你得把手上事理好再交出去。好,赶紧把手松
少商在心中不断冷笑。碍眼前妻死,大权在握长子可以回家,还有刚加官秩次子和郡主新妇,好个枝繁叶茂蒸蒸日上凌氏族!
最后凌益还是匆匆走,因为崔侯从头到尾哭不管不顾,泪水流昏天暗地,差点连站都站不住,还得凌不疑搀扶着才能上马车。在众人颇富深意目光下,凌益终于戴不住温文儒雅面具,寻个借口挪到人群后面去。
临走前,凌益对来找少商告辞,旁裕昌郡主却细声细气道:“可惜,原本过几日就是君侯大人五十整寿,家里都预备好要设宴,如今却……”
抱着两块半金砖未来凌郡马立刻躬身柔声道:“多谢郡主惦记吾父。父亲半生劳苦,从不曾真正享过福,家里原本想藉此回寿宴好好教父亲高兴高兴,可惜……不过有郡主挂心,凌家上下感激之至。”
裕昌郡主看着小郎婿俊秀面孔,娇声道:“你说什话,难道以后不是凌家人,何必这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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