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道:“当时子晟刚学会凫水不久,看涂高山池水温暖,就在水中练习屏气,谁知太子以为他溺水,不由分说将他‘救’上来。父皇知道后很高兴,臣民间也传为佳话,纷纷夸太子看似文弱,实则有胆气。子晟倒不好辩驳,便将错就错。”
少商暗暗叹息。许多误会,只是看起来美丽。
“雁回塔之事你怎看破。”三皇子不依不饶。
“殿下不如先告诉妾身,你们何时开始打算废储。”少商伸出指尖,探着幽幽夜风。
三皇子沉吟片刻,干脆承认:“起初也谈不上废储……约摸是太子成婚后两三年吧,和子晟才十来岁,只是不满太子妃娘家在都城里胡作非为。太子先是毫无所知,后来们暗中安排苦主告到太子跟前,谁知孙家人狡诈巧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还倒打耙说人家诬告——子晟气急,亲自到太子跟前挑破孙家人罪行……”
在舍下收拾下,过会儿面圣,衣着不整未免不敬……”
三皇子盯她半晌,字句道:“你若能好好替他辩驳,孤便什也不与你计较!你若敢有半分狡诈推脱行径,孤将来必取你性命!”
……
寒冷空旷深夜街道上,行军甲卫士静默无声骑行,青石板上发出钝钝蹄踏声,被簇拥在当中辆马车周围空出圈,只余人骑马跟在旁边——少商裹着绒绒皮裘,敞着车窗与外面三皇子说话。
“他曾随口说过,太子从冰冷彻骨水中救起他,至此心存感激。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涂高山有半都有温泉,哪怕隆冬时分池水依旧温暖。再说陛下驻跸之处,难道会特意挑没有温泉地方?那他那句话从何而来。”
“啧啧啧。”少商连连摇头,“那时太子妃名声还好很,人人都夸‘贤淑得体,蕙质兰心’,太子恐怕不好办哪。”
三皇子挑车里女孩眼:“没错。哪怕罪行清楚之后,太子碍于太子妃哭诉与求情,依旧迟疑无为——太子妃也算是下血本,据说没腹中胎儿。最后还是父皇出手,才将太子妃那大帮父兄亲族都赶回原籍去。”
这时车队已临近南宫城门,高高城门穹顶在
“反倒是殿下风寒高烧那年初春,冬柏陵园池水依旧浮冰难化吧。子晟大人今年二十岁,五六岁时和霍夫人道失散,在外面逃亡两年,回来后没几个月霍夫人就疯癫成病,他被陛下接入宫中——刚好是十三年前,他八岁上下事。殿下,其实救他是您吧?”
三皇子沉默许久,低声道:“你说没错。那年子晟刚进宫,孤僻不合群,也不知怎跑到无人水池边,不慎滑下去,还好他紧紧抓住岸边几根枯草。是自小孤僻不合群,正在那里躲清静,发觉此时,便过去将他拉上去。”
“所以殿下半个身子衣裳都湿,回去就风寒高烧。”少商点点头,“从那时起你们就暗中来往,如此说来,殿下年幼时就有宏图大志?”
三皇子阴阴横少商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后与母妃井水不犯河水,两边皇子公主也谈不上亲近,而子晟又养在长秋宫,与他不愿招人侧目,便没有声张这事。”
“那太子从水中救人是假咯?”少商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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