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躺在榻上翘首期盼整整日,没等来女儿,只等来冷冰冰道诏书——召程氏女为永安宫宫令,享六百石官秩;外加道加封丈夫与长子恩旨,另许多金钱财帛。
上门贺喜宾客们很快发现程氏夫妇异常沉默,被问到时只推说是春乏。
这日,程姎料理完家务,屏退众婢女,独自走到书庐;寻过几间屋子后,在后厢间书库中看见程承正在书架上寻书。
程承笑道:“姎姎怎来,你下个月就要嫁人,还不待在屋里歇息。”
程姎没有答话,坐到程承案
虞侯抚须笑道:“子晟也还罢,他那样貌走去哪里都少不女子爱慕,倒是崔祐……霍夫人已经过时,他总不能下半辈子无人照料吧。有个守寡两年从没,年齿不足三十,想说给他,你以为如何?”
大越侯翻白眼:“如何什如何,看你别在朝为官,赶紧去做冰人罢!”
“做冰人有什不好,前几年将二驸马妹妹说给韩将军小儿子,如今小夫妇俩和睦恩爱,逢年过节都要来拜见,可比在朝为官尽落人埋怨好多啦!”
大越侯慢慢踱步,犹豫道:“诶,听到个消息,陛下身边那个袁慎,袁善见,天到晚往程家跑。你听说?”
“听说啊。”虞侯道。
被赦免般轻快,两人总算能坐到处吃顿饭。
得知三皇子撞破宫门时,皇帝本想揍儿子顿,后来知道是他把少商送进永安宫后,长叹声,改为赏赐斛明珠。吃饱喝足后,皇帝立刻吩咐岑安知去传话:“跟少商说,想要什尽管开口,把淮安王太后服侍好,朕记得她功劳!”
皇帝心情好,尚书台诸位大人也都抹把汗。
大越侯和虞侯道出宫,两人边走边说。大越侯道:“谢天谢地,这几日总是提心吊胆,唯恐淮安王太后有个万,陛下和妹妹再不能好好处。”
虞侯道:“没到那个份上,妇人嘛,被废正妻之位,总要闹闹,只是没想到破这个局会是那个程氏小女娘。唉,宣家也真是没什大才,也不知是使气,还是真没想到,这等关口居然眼睁睁看着陛下和越娘娘为难。宣太后说不许他们进宫,他们就真人都不进宫!”
“你这人!”大越侯顿足,“别说袁慎是去找程家父子谈论经文,可不信!”
“当然不是找程家父子。这有什,家女百家求嘛。”
“可那袁慎不是同蔡允老儿侄女定亲吗?”
“外兄啊,从程氏小女娘身上,明白个道理——煮熟鸭子是会飞,定下亲事是能退。”
……
大越侯沉默片刻,道:“回头去谢谢程校尉,谢他养出个好女儿。”
“是个好女儿,聪慧睿智,遇事果敢,所以打算等这阵子风头过,就去向程校尉提亲,那十二子与程氏恰好年貌相当。”虞侯道。
大越侯猛停住脚步:“你你,你当初还想把女儿嫁给子晟呢!”
“那又如何。”虞侯闲闲笑笑,“婚姻乃人之大伦,总不能耽误,这里不成就试试那里,就算说不成程氏也无妨嘛。这话姑母没教过你?”
大越侯甩下袖子:“阿母可不像你这样!唉,也不知子晟如今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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