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啧啧两声,满脸幸灾乐祸,少商知道其中缘故——五公主婚后数月,某日进宫谢恩时撞见袁慎,居然异想天开要召他为入幕之宾,当时袁慎脸都绿。
后来袁慎也不知使什手段,将五公主私养面首之事捅出去,皇帝气半死,当即将作为嫁妆添加给五公主食邑又减去大半!
——就算要养面首,也不能新婚就开始啊,至少要生下儿女人至中年之后啊!就算不看越皇后面子,越家也是功勋卓著外戚之家,这也太不给功臣面子!
袁慎被这目光看很舒服,笑道:“你又在肚子里说坏话。”
“那好吧,不在肚里说,在嘴里说。”少商笑道,“你给老实道来,你等蔡家有难等多久?”
袁慎哈哈笑:“蔡氏约束子弟甚严,几位出仕蔡家长辈也都小心谨慎——他们要是再不犯错,都想自己动手。”
少商忽对他起歉意,叹道:“你又何必如此。”
袁慎向他恭恭敬敬作个揖,叹道:“小可今年已二十有七,再不成婚生子,怕有无后之忧!”
有能耐,但居然能把蔡氏大族长都说转圜也是大本事!说说看,你究竟怎办到——这几年蔡家人看见你不是喊打就是喊杀,他们怎肯就这算。”
“边走边说吧。”袁慎看看日头,“明日起你不是要在家住几日,再晚就不好出宫。”
少商应允。
袁慎走在女孩右侧,替她拂开沿途绵软柳条:“前阵子有人参蔡司空因与上党太守有陈年旧怨,特意在考核时隐没其功,夸大其过——陛下大怒,立时就将蔡允大人下大狱。”
“这是真?”少商好奇道。
少商望天:“其实婚姻真没什好,你看看五公主,嫁出去时比前四位公主都风光,称得上十里红妆,华盖满城。可自从完婚后,与小越侯之子三天两头吵闹斗殴,上个月险些将小越侯府邸给点着……”
“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袁慎道,“五公主与驸马,个骄奢*逸,个跋扈凶残,看这俩是天生对。你没见自从五公主嫁过去后,连小越侯都没精神挑事?”
“有精神才怪!”少商压低声音,“半年前有回,去长秋宫奏禀事,正碰上越皇后召五公主夫妇在训斥呢!你是没看见啊,五驸马脸上好长三道血口子……”
“那公主呢?”袁慎也是脸八卦。
“听说头发被薅掉大撮,头皮都见血!”
皇老伯用人很有套,讲究个内外兼济,亲疏有序。
那些立下汗马功劳从龙股肱之臣,往往官职不显,而是予以滔天富贵;在这其中再挑几个真正心腹之臣在尚书台决断政事;至于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这样显赫‘三公’之位,反而任命那些海内著名经学大儒。
授官时,皇老伯对这些饱学之士自然是十分尊敬,不过旦发觉其错处,惩治起来也是异常严厉——与对待景阩功臣心软宽容迥异。
袁慎道:“蔡允大人疯,就算要报仇也不会这明目张胆。替他把事情查清,并非蓄意报复,只是大意失察,轻信偏听,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发作而已——陛下免他大司空,训斥番也就是。”
少商笑吟吟看他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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