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少商同意,整个程家再没比程承更倒霉,在偏心粗,bao亲娘身边过二十年,又在狭隘恶毒葛氏身边过十几年,大半辈子都不知道温柔细致女人是什滋味,当他娶体贴柔善青苁夫人后,结果可想而知。
三人没说几句,程承默默摸过来,站在门外踟躇不前。
少商欢快喊道:“二叔父,你怎不进来啊!”
“进来做什,你以为你二叔父
“不是说笑话,十三岁起就觉得元漪阿姊是这世上最有胆识担当人!”青苁夫人苦笑,“自幼无父无母,寄居在远亲家中,平日只比奴仆好几分。那年舅母和元漪阿姊斗气,硬叫给外兄做妾。外兄抵挡不过,只能拿出气,反倒元漪阿姊怜悯关照……后来萧家遭难,元漪阿姊和外兄绝婚,就跟着元漪阿姊走。”
夫妻离婚,小妾跟着前妻跑,在当时也是桩奇闻。本来萧夫人前婆母还要说三道四,萧夫人威胁让青苁去告他们逼良为妾,怂货们就滚。
“原是不想嫁人,反正程家也会给养老。”青苁夫人很惆怅,“谁知道场阴差阳错,弄到这般地步。”
这场婚事来十分狗血——两年前,程承从白鹿山回家过正旦,途径萧夫人新购置偏远庄园时,顺便将在庄园中清点账目青苁夫人道捎回家。
结果倒霉辈子程承这回也不知是幸是祸,车队遇上山雪倾泻,青苁夫人与程承起滚落山崖,三日三夜后才被人找回来。
他研修学问你鼓捣水车瓦窑什,有空就游历天下,岂不美哉?!”
“叔母!”少商苦笑。
桑夫人露出顽皮笑意:“也是小看你,白白操心场,没想到你躲在永安宫中都有人天天踹门!看姓袁蛮好,比兄长那门生强,算算他资历也是时候放任外郡,到时你就跟他去外面走走,嗯,这样挺好!”
少商被桑夫人自说自话逗乐,正要表示自己还要再想想,既然打算嫁人,就要好好嫁;谁知这时青苁夫人来。
青苁夫人手捧托盘进来,笑道:“你们真是比亲母女还亲,躲在屋里这久说什呢,莫非要把五年话气说完。”
为度过劫难,两人在崖底不得不互相扶持,于是出来时人人都看见他们肌肤相亲,衣衫不整——程始乐眉开眼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办妥程承与葛氏绝婚手续,再通煽情兼吓唬,赶紧把倒霉弟弟和青苁夫人送入洞房,大功告成!
萧夫人本就不希望义妹孤独生,便在不声不响中默许。
青苁夫人将义姊话奉若神明,既然答应萧夫人要好好照料‘难叫人放心’可怜二弟程承,这两年她就在白鹿山悉心服侍程承起居。
“当初没想过要嫁次兄这样人,现在呢?”桑夫人调笑道。
“……还成吧。”青苁夫人再叹,“子容君也是可怜人。”
桑夫人笑道:“们正在说你呢,说你怎不声不响就嫁次兄。”
青苁夫人放下托盘,坐下后叹气:“便是再让投十回胎,也想不到会嫁子容大人这样郎婿。”
桑夫人兴味道:“那你想嫁什样人。”
青苁夫人道:“元漪阿姊那样。”
——桑夫人噗嗤笑出声,少商险些从桌上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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