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感激道:“这多年还记得她,这里谢谢你们。”说完,他又回头去看妻子灵位。棺椁只是暂存此处,等他就藩后,要带着妻子起走。
少商拉着袁慎上前躬身作揖,又上香祝祷,回头发现二皇子凝视牌位姿势点没变,不由得又叹口气——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不能将眼前这个消瘦淡泊,微微伛偻中年男
袁慎:……
个时辰出城,个时辰驰道,等到达冬柏陵园时,已是日居当中。
爵封淮安王二皇子早早到,他站在空旷高大祭堂中,怔怔看着尊灵位,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转身时少商看见他面上尚有泪痕。
“二殿下您又哭,上回你不是已经答应娘娘不再伤怀?”少商道。
二皇子拭泪,然后笑道:“你不去说,母后就不会知道。”
是元宵佳节,少商与袁慎说好要进行整天约会,于是早早起身梳妆打扮,萧桑二人激动不行,恨不能给女孩挂上满身珠翠,少商赶紧谢绝,因为他们今日约会第站是处陵墓。
袁慎坐在马车中,惊奇看着女孩:“你居然能起这早,还当你要多睡个时辰呢。上回你告假回家,连着四日睡到晌午,忙完来看你时你才刚吃第餐。”
“你以为想起这早啊!”少商哈欠连天,“这几天家里闹沸反盈天!姁娥阿姊有儿女,萋萋则带着她和次兄三个小兔崽子,窝小混账见天惹事打闹,刻不得清净!”
会儿是姁娥小儿子被埋进雪推,会儿是萋萋次子被骗上树梢下不来,会儿他们齐心协力拔程母种在暖房秧苗,再会儿又将程始兵械房弄乱七八糟……总之是大闹天宫头晕眼花,连萧夫人威严面孔都不大管用。
“前天下午,越睡越觉得身体沉重,绵绵不绝做噩梦,还当是鬼压床呢,睁眼看,两个兔崽子压在身上打盹,害险些断气!”少商大吐苦水,“阿母也就是对们威风,看见孙辈就没辙!”
少商无奈道:“自然不会告诉娘娘,不过殿下也要保重身体,不可过分伤怀,二皇妃孩儿们还指着您呢。”
二皇子连声答应,朝袁慎拱手,“善见,你也来。”
袁慎回礼:“二殿下又消瘦,不是少商,可不会瞒着陛下。”
“你们两个!”二皇子失笑,随后又对少商道,“听说你家近来又是寿宴又是婚仪,你今年实在不必来看她。”
少商叹道:“与二皇妃场交情,除非不在都城,不然怎也要来。”
袁慎哈哈大笑:“这下你家算是人丁兴旺。”
“你想多,萋萋阿姊那三个姓万。”少商道,“不过没关系,还有少宫和阿筑他们呢,等他们娶妻生子,阿父再也不用担忧那多空房子无人住。”
已经改姓万颂与萋萋终于扭转万家百年毒咒,达成三年抱俩五年捧三任务;去年万松柏特地跑来都城,痛哭流涕感谢程始,满口都是容易产生歧义‘多谢义弟为生下三个孙儿,义弟辛苦’。
袁慎饱含深意睇女孩眼:“其实家也是人丁单薄……”
少商懒得理他,将毯子扯到自己身上:“你好好看着马车,别走错路,眯会儿,等到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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