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济通略环顾:“五公主与驸马也没来?”
三公主道:“前几日他们夫妻又闹顿,双双抓破头脸,这会儿还没好全吧。”
骆济通惊讶极,她觉得这五六年间宫闱变化实在太大。
先不说易储易后这等大事,莽撞二皇子成个沉静安稳鳏夫,四皇子娶个好脾气王妃,爱找茬五皇子如今笑容可掬,尖刻锐利三公主发福足有圈,却变得言行有度,反而是向长袖善舞大公主看来有些不大靠谱,这会儿正目光不善东看西看,更别说那些年幼皇子们长她都认不出。
唯没有变化可能只有二公主夫妇吧,夫妻俩还是那和善可亲,举止亲昵。
五年未见,思意甚切,皇帝本想先板起脸训斥霍不疑两句‘当初胡作非为如今可知错’,谁知看见养子清癯消瘦形容,竟是鼻头发酸,什也训不出口。他亲手将养子扶起,就像所有不孝儿远游回家老父样,只会喃喃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子看着父皇喜极而泣样子,心中块大石放下来,随后环顾殿内席次,微微皱眉。
他目光首先落到右侧首座二皇子身上——太子以前有多看不起他这位二皇兄,如今就有多敬重他,个人能改过不容易,脱胎换骨改过重来尤其不易,是以这些年他直与二皇子共坐右侧上席,反正他们哥俩个丧妻个未娶,正好凑桌。
然后太子看向左首第席大公主夫妇,他心中有计较,毫不犹豫上前步:“长姊,驸马,父皇多年不见子晟与崔侯,想来有许多话要说,二位不如移至次席,成全父皇与子晟崔侯叙旧之情?”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现任太子与前任不同,面冷心硬,手段强势,这些年在他手中吃亏朝臣不算少。大驸马八面玲珑,何况最近他也有件不大妥当事落在太子手里。
“……还没谢过三公主让妾与您共席。”骆济通举杯道谢。
三公主还敬,轻声道:“这是在向你示好啊。”
看骆济通不解,她解释道,“母后与兄长都不怎喜欢,父皇在时还好,以后老三当家呢,也得顾着些将来啊。老三待霍不疑比亲兄弟还亲,前程必然不可限量。说不得,以后还有事要托到你头上呢。”
骆济通手上抖,脸颊蓦红半,手中酒水散落几滴。她自小进宫,直以为三公主是个不会看人脸色蠢货,连装都不会装,活该整天被父母厌恶训斥,没想到……
“以后会来向你示好人还多着呢。”三公主有意无意看大公主夫妇眼,“再怎说,母后兄长算是高升,有些人,心中
他当即起身,连声笑道:“太子说是,等时常与父皇团聚,子晟却是久别重逢,也是应该,应该!”
大公主愤愤不平,硬是被丈夫拉着下移个席位。等皇帝扭过头来,发现长女夫妇‘主动’让出坐席,还觉得十分欣慰呢。
原本宫婢要给骆济通在末尾加席位,谁知孤家寡人三公主朝她招招手,骆济通惊喜交加,恭敬坐过去。
“驸马没来?”骆济通有些奇怪。
三公主笑笑:“他今日身染小恙——放心,是真病。们夫妻如今好很;们,终于知道如何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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