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想给骆氏夸功也不必这样啊!
“臣长媳第二年就进门,那小女娘自幼在继母手中过不容易,进门后对臣百般孝顺,对子晟敬如兄长,屋子大男人衣食住行,她也竭尽全力周全……”当然,不如骆氏调理那精致就是。
太子当做没听见崔祐话,继续夸奖骆氏,骆氏脸娇羞,霍不疑始终旁观。
皇帝看见袁慎来,温和道:“善见,你来正好,上近前来。”
袁慎依言行事,皇帝又道:“善见,你给朕拟旨。子晟今日回来,他在外五年很是辛苦,还立下大功。朕决意赐爵列侯,是为‘高雍侯’,官封骠骑将军,享万石官秩,依旧加侍中,加食邑……”
“你怎知道她是假恭顺呢,早些年骆氏在宣娘娘身边,颇有贤名啊。”
“真恭顺还是假恭顺,不清楚,也用不着清楚。”三公主脸闲散,“与驸马全家和好,与自己乱七八糟前半辈子和解,如今也没什别乐子。阿姊放心,有分寸。”她脸上笑着,可笑容中分明是寂寥。
二公主不再教训,上前挽着妹妹手走去。
不远处,袁慎跟着小黄门往宣德殿走去,正好与她们错开。
袁慎步入殿内,发觉偌大宣德殿只剩下皇帝等数人,正要给皇帝和太子下跪行礼时,他猛然看见霍不疑在旁,顿时心神大乱。
朝长女道:“你不会说话,回家好好自省后再说话,这年,你就不必再进宫。”
“父皇……”大公主哀求看向皇帝,被禁止进宫整年,属于很严重惩罚。
大驸马在旁懊恼不已。
皇帝没理他们,抬头又道:“今日差不多,太子,子晟,崔祐留下,其余人散吧。哦,骆氏,你也留下。”
越皇后率先起身,从侧面离去,其余人等出席后齐声告退,然后鱼贯出殿。
霍不疑忽然笑下:“陛下,您之前已赏赐臣许多,臣就孤身人,要那铺天产
霍不疑看见是他,也定定望他眼。
皇帝正在问骆济通:“……这说来,若不是你看着,子晟就要胡来。”
骆济通笑道:“霍将军忙起来废寝忘食,妾不过略加照料,不敢表功。”
“功劳还是有。”太子道,“崔侯信中说巨细靡遗,你都能算是子晟半个管家。若不是你晴天晒被冬日烧炭,谁知道子晟会把日子过成怎样!”
崔侯忍不住道:“也不至于这不济吧…与子晟住在处,那宅邸虽不如当地豪族舒适,但饱暖总是无忧…”
走出殿外,几位小皇子先是哄而散,大公主用力甩袖,泄愤般大步快速离去,大驸马赶紧跟上。二皇子看四皇子面色潮红步履不稳,过去帮四皇妃托着四皇子走,四皇妃不知前情,只觉得这位二皇兄虽然看着有些落拓,但真是很好人。
二公主让二驸马先走,自己拽住三公主袖子,低声道:“你适才跟那骆氏说什!虽听不见,可难道你不知道会读唇语!”
三公主慢条斯理抽回自己袖子:“阿姊既然知道说什,为何来兴师问罪,又没说错话。”
二公主低叹道:“子晟也是可怜,难得身边有人,你何必去挑拨。”
“就是看不顺眼骆氏那副看似恭顺实则得意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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