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果然傻眼。
宫门到,少商拍拍袁慎肩:“你好好想想,霍不疑发起疯来是会咬人,你总不能咬回去罢。不用替担心,虽在他手里吃不少亏,但他也没落到好去。”
袁慎以为少商说咬人是在比喻,其实少商说实话。
两人在宫门前分别,袁慎满脑门子官司,险些连去尚书台路都走错。
宣太后照旧卧病不起,人昏昏沉沉,连少商回永安宫都不知道,少商心中很是难过;喂过汤药,宣太后迷迷糊糊问起霍不疑官司,少商很不解气狂喷霍不疑顿,逗宣太后不住轻笑。
少商继续道:“后来情形果然如霍不疑预料那般,张要久攻不下,所带兵马死伤惨重,而霍不疑却在番分化瓦解之后,轻取匪寨……哼哼,其中几名匪首头颅还是自己人为将功赎罪砍下。”
袁慎皱起眉头:“……这是碰巧,若是张要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若是两路人马没有对掉,不知结局会如何。”
“别急,两年后你所盼之事就来。”少商没好气道,“当时陛下刚取下陇地,要追击几路溃散逃兵,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看不惯霍不疑,竟让他去追击敌酋胞弟那路逃兵。可叹彼时霍不疑自己也刚从场惨烈大战中下来,麾下人疲马困,死伤不轻,而敌方人马不是豢养多年死士,就是同宗同族子弟兵。”
袁慎想起来,脸色沉晦:“这事知道,霍不疑追上溃兵,二话不说就血战到底,最后提着敌酋首级回营复命,又在崔侯家中养小半年伤才好。”
当时皇帝心疼坏,论功时故意压某几人嘉奖赏赐,想来就是给养子出气;不过,也正因为这场硬碰硬死战,朝臣们才对当时尚未及冠霍不疑刮目相看,纷纷言道‘霍翀将军后继有人’,浑然略过凌益。
又过数日,程家小女大名再次传遍都城上下。
先是长水校尉骆宾当众宣布要给寡居回家女儿招婿,将都城显贵都吓跳,耳目灵通些早知道太子属意骆济通嫁于霍不疑为妻,也都知道骆家对此事是乐见其成喜出望外。眼下这等情形,显然不是骆家忽然发疯,那就是霍不疑变卦。
不用预先商议,众人齐齐看向程家,悲催程老爹这回避着骆家人都不够,他只好直接告病躲开。
更稀奇是,依照当年袁慎退婚蔡家先例,霍不疑总该对骆家有几分歉意吧,但看骆家行事,似又不是如此。骆宾先让女儿幽居养病,回绝所有邀宴聚会,然后嘴里说着要招婿,却回绝所有亲友提亲,貌似要将女儿远嫁边地—
少商点点头:“现在你明白,他敢骤然与骆家刀两断,要是留有后手,骆家不敢跟他翻脸,要就是豁出去不管不顾,也不惧怕与骆家结仇。”
“你到底要说什?”袁慎狐疑。
少商道:“同样道理,他敢骤然叫与你退亲,要是想好后招,要是打算豁出去。袁大公子,你打算如何应对?”
袁慎愠怒:“难道还怕他!”
“若是前者还好,你们袁家也不是吃素,再说你心眼也不比霍不疑少,就怕是后者,他全不要脸,到时闹满城风雨,人们对你指指点点,你该如何?”没几个男人愿意成为绯闻主角,更别说是疑似绿云罩顶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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