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觉得这是个死局——留第五成在外面，翁家会抓住他，袁家受牵连；藏起第五成，翁家调查袁家，袁家还是遭殃。她咬唇道：“敢问霍侯，你今日来此做什
？”
霍不疑道：“你将第五成交给
，带他去廷尉自首，然后你好好回永安宫去，什也别做，等着就行
。”
少商皱眉不语，霍不疑凝视她：“知道你不愿相信，可这不是你能插手
，你若掺和其中，会将程家拖下水。”
“不。”少商转头看别处，“你不是落井下石人。”然后对第五成抱拳道，“请第五大侠随这位霍侯前去廷尉。”估计梁州牧会有打算，她先看看再动手，实在不行只能请宣太后出面求情，袁慎是不知情，至少应该保下他。
第五成呆呆哦
声，他想说其实自己个人也可以去。
不答反问：“你要带着第五成去自首，你打算说什。说虽然第五成杀错人……”
“第五大侠没有杀人，他只是在翁公骁骑卫中打开条血路；射伤翁大将军另有其人。”少商自己也觉得这番分辨很无聊，但聊胜于无。
霍不疑看向女孩目光异常柔软：“到这个时候，你还想保下第五成，袁大公子可是几度欲置这人于死地……不过也对，早灭这糊涂汉，就不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第五成脸色酱红：“是糊涂不错，但也不是有意牵连袁家……怎知会被人认出来。”
“你若直在外州外郡，未必有今日大祸，可叹你就是不肯听袁州牧之言。”霍不疑淡淡瞥他眼，“那夜你们行刺翁大将军，你双掌能断刀折剑，开碑裂石……”
“少商……”霍不疑试探出声。
“你先别说话。”少商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两眼直直看着地上块石头，“还没想好跟你说什，不会再急功近利莽撞急躁。……等想好，再跟你说。”
宣太后日子不多，她想在这段日子中专心服侍宣太后，等她过身后再处理跟霍不疑之间这团乱麻。而在那之前，她都不打算见霍不疑，谁知今日意外相见，真是猝不及防。
霍不疑失笑道：“好，都听你。”
少商抿抿嘴，微侧马头，默不作声从霍不疑身旁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疾驰而去——全程她努力着没看霍不疑眼
少商插嘴：“咦，记得你也能徒手开碑裂石，原来这是世间罕有绝技？以为大凡高手都能做到。”
这次连第五成都丢给她个鄙夷眼神，眼中明白写着‘妇人见识浅薄’：“义弟……袁沛那厮也练过这门功夫，当年们同向山中高人学来。据所知，当世有这等本事之人，不逾掌之数。”
少商讪讪闭嘴。
霍不疑忍笑，继续道：“你进都城没几日，为给人抱不平，在地痞面前展露过这手绝技，却叫路过翁家家丁看去——翁家谨慎，又找数名当年与你血战过骁骑卫来辨认。你眉心这道伤痕，还有你异于常人魁伟身形，三样加起来，才断定是你。原本翁家立刻要捉你，谁知你却躲入程家，翁家遍寻无果后开始调查袁家。”
其实也是第五成这二十多年来忙着跟袁沛死磕，甚少在江湖上‘干活’，甚少有人知道他成名绝技，不然翁君叔被刺那夜就该想起第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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