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转到铁栏杆内袁慎,笑道:“怎样,今天点心特别好吃吧。别说不讲义气,把这几个月熬出来糖料股脑都加进去!”
袁慎斜乜:“难道不是从去年起宣太后就不能多吃甜食。”
“看不上就别吃,还给!”少商立刻翻脸。
“不还!好端端被你退亲,吃你些点心怎!”
眼看两人要斗嘴,二皇子忙打圆场:“诶诶好好,先说正事,先说正事!善见,这事你家怎说?”
“陛下为人最是顾念情分,是吧。”
“不错。”
“既然如此,有罪就罚,有错就改,朝廷法令也不是摆着好看,以陛下对翁公情分,怎会轻易放过元凶罪魁,袁州牧必然会受该有处罚。殿下何必枉做小人,非要添上些子虚乌有罪名,反倒叫陛下觉得殿下不宽厚不仁义。您说是吧?”
安阳世子恍然道:“程小娘子说有理啊!”
少商赶紧朝旁看戏二皇子使个眼色,二皇子上前步道:“程宫令说不错,与兄长自小道玩闹,自知兄长生性耿直,不是个有心眼,可不防外面人议论啊——再说,兄长以为父皇会喜欢落井下石之人?”
得不劝说殿下啊。如今事情再清楚不过,第五成受骗行刺是真,袁州牧蓄意掩盖是真,然而袁家图谋不轨却是无稽之谈……殿下以为陛下心里不清楚?”
安阳世子迟疑。
“世子与翁氏遗族愤慨之心贱妾感同身受,可殿下啊,逝者已矣,您得为活着人想想啊。妾在宫里常听人说,安阳王爷总爱夸赞世子几位庶弟贤能,唉,妾身斗胆说句,若是翁大人还活着,哪能叫世子受这份委屈啊。”
安阳世子沉着脸,重重捶腿下。
二皇子眼睁睁看着族兄被步步绕进去,忍不住隔着铁栏与袁慎耳语:“她直这样?”哄起人来跟真似。
袁慎敛容,黯然道:“父亲说,确是他行事不妥,看来处
安阳世子连忙摇头。
少商再添把火:“这回既是袁家倒霉,也是殿下机会。殿下应当长兄如父,面妥善安抚翁氏妇孺,面劝说翁家部众故旧,让他们稍安勿躁,以理服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胡搅蛮缠只会伤情分,结下仇怨,更会堕翁公生前英名啊!陛下看见,也会觉得殿下贤德仁善,是不是呢。”
安阳世子被说愣愣,忽儿摇头,忽儿点头,然后恍恍惚惚走出去。
二皇子目送族兄离去,笑道:“倒没看出少商有这本事;也不知安阳兄长会不会照办?”
少商道:“若那老夫子真有世子说那厉害,应当知道所言不虚。”袁家也不是好惹,若翁家非要整死袁沛父子,两家必成死仇。
袁慎板着脸:“……时不时。”其实是‘经常’,自己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她飞舞如蝶纤睫和红嘟嘟小嘴忽悠住。
“……好在妾听说翁氏少公子读书有成,想来翁家再兴指日可待,不过那之前殿下可要替翁家撑着些啊。”少商继续忽悠。
“怎撑?”安阳世子油然而生股受人看重被人期待责任感。
“袁州牧杀人灭口,替义兄遮掩罪责,说起来,是法不能容但情有可原,是吧?”
“……也是。”安阳世子犹犹豫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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