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酸溜溜道:“看不出骆济通这有人缘,前脚刚被你回绝,后面求亲就源源不绝。”
霍不疑斜乜眼:“你也不遑多让。”
程少宫调
“蜀郡怎又叛?去年刚收复啊。”少商对骆济通心狠手辣已不稀奇。
霍不疑答道:“这有甚奇。蜀地割据十余年,豪强世族们钱粮兵马充足,兼之人心各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镇守蜀郡史新经不住有心人以权势财帛相诱,便兴兵造反,自称大司马,四处攻杀,周围数县不轨之徒看朝廷此刻忙着平定度田叛乱,纷纷响应……”
“说到底,还是陛下收复蜀地太快,打个十年八年,弄它个民怨遍地,无家不伤,到时人心思归,就不会这多事。”少商下结论。
霍不疑失笑。
程少宫吐槽道:“你这说什话,刀兵之事自然愈快愈好,拖长不但生灵涂炭,朝廷钱粮也费啊!虞侯不是正筹措着将雁门上谷等郡官吏百姓迁徙数万,安置到居庸关和常山关以东去。阿父说,大约明后年朝廷定要北击匈奴,这又是大笔钱粮人马啊!”
作顿,少商惊讶,忙问为甚。程少宫闷声答道:“昨夜去追击骆济通行人。”
“原来三兄已经问出来?哎呀,阿父说过夜间行军最是凶险,三兄怎可轻易涉险!堆,是哪个招供啊。”少商先问昨日友谊赛结果。
少宫郁郁道:“两个都招供,说还是同处地方。想事不宜迟,便连夜追过去。”
少商对骆家府兵这不坚定有几分失望:“那……三兄捉到人?”其实看程少宫脸色,她就知道昨夜他恐怕是扑空。
果然程少宫摇摇头:“赶到时,已是人去楼空。”
少商道:“知道知道,就是说嘛。唉,哪儿哪儿都要钱粮人马啊,说怎梁州牧这缺人手,能让骆济通混入豫州,还满地乱跑,估计他调拨不少豫州人马去司隶吧。”想想皇老伯也是不容易。
思绪回来,她又道,“不过,不论那骆校尉是真伤假伤,百姓无辜惨死,这笔账可不能轻饶,不管他们骆家有多少不起姻亲!”
霍不疑轻哂声:“将家族荣辱寄于婚姻之上,本就是舍本逐末。骆宾心慈手软,纵容恶女,更难成大器。”
少商听眉开眼笑,高声称赞。
“……诶,恐怕那骆校尉并非心慈手软。”程少宫看到两人目光射来,忙道,“这事可能你们不知道,听几位同窗说起过,骆娘子不论相貌才学还是名声,都是骆家女儿中翘楚。自从霍侯放出两不相干风声,有好些不明缘由人家欲往求娶。”
少商轻叹声,可惜道:“骆济通人倒机警,就是拎不清什该做什不该做。唉,算,回头咱们去找骆家算账!骆济通能使唤出几百号壮丁拦路截杀,他家别想脱干系!”
霍不疑道:“骆济通也非全无算计,她此时来截杀你,是蜀郡数县复叛……”
程氏兄妹齐齐啊声。
“二是骆宾坠马昏迷,至今未醒。昨日那些骆家府兵多是随骆济通远走西北陪嫁,家主昏迷不醒,自然就听骆济通号令。”霍不疑补完。
“骆校尉坠马?莫不是骆娘子动手?哎呀呀,这女子好狠心,那可是她亲父啊!”程少宫咂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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