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被喷顿,反唇相讥:“这道理是不懂,不过你不也是听霍侯吩咐才想明白?”
少商无语凝噎——好,你有种。最后她只能道,“行,你回屋去歇着吧,把随行婢女庖厨还有伤员都留下,你照看着些。”
如此忙忙碌碌直到天黑,霍不疑终于空下来找她。
晚风徐徐,高大英挺青年袭银丝织绣月白常服,衣襟当风,身姿笔挺,轩然若湛,而少商刚从配料房出来,头发凌乱,额头沁汗,两袖高高缚起,身上还裹
建这两座相距不远屋堡。
后来战乱频临,朝代更迭,两座屋堡几经破败也几度易手,如今占据并扩建这两座屋堡两户人家,家姓李,面不改色自称是道家祖师老子之后,家姓田,有样学样扬言自家是故齐王室后裔——没办法,传统特色,不给自家按个金光闪闪祖先,都不好意思自称成功人士。
楼县令抬着伤员带着神棍,惴惴前去讹人,少商忧心忡忡目送他们离去,转身跑去书房打算问霍不疑,谁知却见霍不疑召齐手下,正神色冷肃发令。
“……张擅,你领手令,去西面几处治所借兵,有多少借多少,两日内必得返还。梁邱起,你快马去兖州大营寻欧阳夫子,让他传令各州县,若有太子行人消息,立刻拦住他们,千万别来豫州!李思,你去找梁州牧,让他先别管西面,尽快率军过来。阿飞,你沿着东面这线跑趟,示警这几位郡太守或县令,务必当心有人阴害太子。”
四人没有半分置疑,抱拳领命而去,少商听心惊肉跳,霍不疑看见她:“你来正好,清点下你手中剩余火器,有多少都拿出来。若是车队中蓄藏有物料,不妨这两日加紧做些备用。记得你车队中有几名手艺不错工匠,借用。”
少商有话憋在喉咙中,最后什也没说,扭头去吩咐底下——心底惦记着,回头要跟楼垚说声,都是有官身大人,要会看上官脸色,倘若事出紧急气氛紧张,就不要问三问四,先办事再说。
她回到安置自家车队院落,先将伤员都清理出来,托付给楼家管事;然后让这几日闲散休憩家将护卫们整备弓弦刀马,以备再战;接着清点剩余火器,并将藏在几两辎车底层火油硝石还有火药等物取出,亲自监督配置秘器。
这番举动自然惊动何昭君,她顾不得产后体虚,让奴婢们抬着自己去找少商,少商忙将她请进内室,简略解释番后宽慰:“……就是这样。其实也不甚清楚究竟出何事,不过霍大人这样必有他道理。你放心,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和阿垚有事。”
何昭君心绪稍定,又问:“阿父留下部曲带两百在身边,他们这些年虽少于战阵,但总比寻常乡勇强些。你们也不必到处借兵,只管拿去用!”
股智商上优越感立刻涌上少商心头,她得意道:“你们夫妻俩可长些心眼吧,适才话你没听出端倪来?霍大人让手下去西面治所借兵,却不肯调动东面近处几个郡县人手,这是为何?豫州与徐州相邻处有四五个县,你知道到底会在哪里出事啊。所谓敌不动不动,旦哪里有事,各方能够立刻聚集,这个道理你懂是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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