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朔缓缓凑近女孩,低声道:“他说,娘子乃丰饶多产子嗣繁茂面相,将来嫁人生子,便如破土开耕,沃野千里……”
少商眼皮抽,她这是又被调戏?果然小白花长相就是容易招苍蝇。
她甜甜笑:“以为田公子此时不该对言语轻佻。”
田朔语气浪荡:“程娘子莫不是羞恼?”
“如今百废待兴,陛下几次下令各州县鼓励开垦,繁衍生息,这耕牛尤其禁杀……田公子,你适才杀那头牛,异常健硕壮实,怕是能抵五六个壮劳力吧。若是谁去梁州牧处告上状,也不知田公子会否惹上官司?”少商笑眯眯。
田朔眼神闪:“既然是心愿,就不能说,说就不灵,程娘子以为如何?”他压低声音,眼中流露出贪婪之色,然后身体前倾靠近,原以为女孩会羞涩后退些许,谁知女孩纹丝不动,神色冷漠看着他。
少商厌恶这人眼神,冷冷道:“不以为如何,从不曾将成败寄托在头牛身上。”
田朔冷下脸色:“其实若按着典籍记载,献祭本不该是头牛。”
“那该献祭什。”
“人乃万物之灵,自然该献祭人牲!”田朔眼中现出残忍兴奋血丝,“可惜朝廷早已严令禁止人牲。”
是仿照先秦典籍所记载,以生灵为祭,恳求心愿得偿?”
田朔眸光闪动:“程公子博闻广记,说点不错。”
“那典籍可在?”程少宫心痒难耐。
田朔笑笑,随即让家仆送上卷古旧竹简,程少宫迫不及待翻阅起来。
田朔看眼坐在窗边沉默不语女孩,雪肤花貌,气意自在,比秋光更是明媚舒展,他毫不掩饰露出鉴赏之意,微笑着走过去:“在下虽身在乡野,但程娘子侍奉淮安王太后多年,不但秀外慧中,更是都城中数数二美人。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
田朔脸色沉,露出程少宫所说‘阴仄’气质:“那不是耕牛,是公牛!”
“套上犁头,未必不能耕地吧。”
“区区小事,看哪个会来寻晦气!”
“天底下,除欺君罔上杀人越货这等绝不容赦大罪,多数事情都是可大可小。若去向皇后娘娘哭诉顿,田
少商轻笑出声:“人牲也罢,兽牲也罢,总之都是拜求神仙灵鬼庇佑。自小到大只学会个道理,固然成事在天,但谋事在人!田公子,你若心中有愿望,别门心思求神问灵,也该自己使使力气筹谋二啊。”
田朔冷声道:“程娘子怎知不曾筹谋。”
“敢问田公子做何等筹谋?”
田朔喉结滚动,尖细牙齿咬着极薄嘴唇。他最终还是没接这话茬,换言道:“……适才那位老巫士也看看程娘子面向,娘子可知老巫士说什?”
少商冷漠道:“说什。”
少商抬下眼皮:“好说好说。不过田公子不是该问,介小小女子,无官无职,今日凭什跟着来搜查贵地?”
田朔笑道:“程娘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那太好,这事解释起来颇是麻烦,就不说。”少商道,“小女子另有问,田公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
田朔愣,随即道:“程娘子但问无妨。”
少商道:“适才那场祭祀,公子求是何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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