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轻笑出声，也只有女孩这样顽皮聪慧，才能将这等为难
生死抉择变成个笑话。
少商转头，甜笑着邀功：“
说对吧。”
“对。”霍不疑摸摸她头，满眼宠溺，“你说话从没不对。”
王延姬
计不成，面罩寒霜：“好，那换个说法。若要你杀人，换取另人活命，你会选谁？”
袁慎立刻席地坐下
——废话，女孩当然不会选他，不然自己就不会被退亲！五年心力付诸流水啊，想起来就心疼！好吧
少商愣：“什，什
，这与大母有何相干。”
王延姬缓缓道：“霍袁二人，个位高权重，重兵环绕，个出身贵重，前呼后拥，该如何找他们报仇呢？只有从你身上下手，以你为饵，不愁他俩不来。可你不是在深宫中，就躲在家里，无从下手。但若是你大母过世，到时买通几个儒生唱唱高调，撺掇你们全家扶棺回乡尽孝，路上不就有机会？谁知……”
“谁知宣娘娘先薨逝。”少商傻呆呆，“还留下遗愿让去她家乡，然后大母就病愈。”难怪程母那好身体，说病就病，连儿女都叫回床前，又说好就好，“好厉害算计，都有些敬佩你。”
王延姬道：“派人从楼缡处打听到你行程，原本也是打算等你回程时，途径姚县再动手，到时慢慢炮制你，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她快意笑起来，“不过这样更好，你们三个如今都在手中，任杀刮！”
不愧你年纪轻轻便能位列重臣，果然名不虚传——不错，们如今身在地下宫殿第二层，上面还有座三倍于此处大小宏伟殿宇。”
霍不疑眼中闪：“三倍？这大地方，加上此处，都能容纳千多人罢。”
王延姬大笑：“你猜不错，五百名死士，千名壮勇——都是公孙宪多年豢养心腹，原本是他们父子东山再起本钱！”
“这些人都去哪儿！”霍不疑上前步。
王延姬淡淡道：“你们死前，会说。”
“既然天遂人意，不如发个慈悲。”王延姬脸残忍笑意，“程少商，你们三人中愿意放出个。你说，放谁好呢？”
少商叹息，不会吧，这老招数——“放谁都行啊。”她意兴阑珊。
王延姬冷下脸色：“你可想好，待会儿声令下，这座殿宇立成片火海，你们都会活活烧死！”
少商微笑道：“说是真话。你若放掉，霍大人必然高兴，你若放掉霍大人，那就心满意足，你若放掉袁公子，那与霍大人就生死处——无论怎样，都很好啊，你看着办吧。”
袁慎抬头，没好气歪歪嘴角。
这时少商闻到股淡淡火油味，循着气味去找，发觉殿宇东北部穹顶上，倒悬着座小小玄武雕像，不知何时它口中露出个拇指大小口子，缓缓流出浓稠黑色液体。
袁慎也看见，惊道：“你想烧死们！”
王延姬笑畅快：“你们放心，这火油得流阵，们还能说阵话。”
“早知要命丧于此，好歹让先娘娘遗愿啊！”少商无力靠着宫柱，脸半真半假懊恼。
王延姬冷声道：“你该多谢宣太后，若不是她薨逝及时，死就是你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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