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还有个上学孩子。现在想起来,你这身衣服花纹,同孩子那身碎白花纹是模样。最近藏青碎白花纹布好贵,真难为们啊。”
“他上什学校?”
她漫不经心地答道:“敢情好。‘出门靠旅伴,处世靠人缘’嘛。连们这号微不足道人,也能给您消愁解闷呢。请进来歇歇吧。”
姑娘们都望望,显出若无其事样子。她们句话也没说,只是羞答答地望着。
和大家起登上客店二楼,把行李卸下来。榻榻米和隔扇又旧又脏。舞女从楼下端茶上来。她刚在面前跪坐下来,脸就臊红,手不停地颤抖,茶碗险些从茶碟上掉下来,于是她就势把它放在榻榻米上。茶碗虽没落下,茶却洒地。看见她那副羞涩柔媚表情,都惊呆。
“哟,讨厌。这孩子有恋情呢。瞧,瞧……”四十岁女人吃惊地紧蹙起双眉,把手巾扔过来。舞女捡起手巾,拘谨地揩揩榻榻米。
听这番意外话,猛然联想到自己。被山上老太婆煽起遐思,戛然中断。
“是在夏天吧?”回头问句。
舞女有点慌张地小声回答说:“冬天也……”
“冬天也?……”
舞女依然望着女伴,舒开笑脸。
“冬天也能游泳吗?”重问遍。
们。独自走在前头二十米远汉子看见,就停住步子。
“您走得真快……正好,天放晴。”
如释重负,开始同这汉子并肩行走。这汉子连珠炮似向问东问西。姑娘们看见们两人谈开,便从后面急步赶上来。
这汉子背着个大柳条包。那位四十岁女人抱着条小狗。年纪最大姑娘挎着包袱。另个姑娘拎着柳条包。各自都拿着大件行李。舞女则背着鼓和鼓架。四十岁女人慢慢地也同搭起话来。
“他是大学预科生呢。”
这时候,四十岁女人仔细端详番,抽冷子说:
“这位书生穿藏青碎白花纹布衣,真是潇洒英俊啊。”
她还反复地问身旁女人:
“这碎白花纹布衣,同民次是模样。瞧,对吧,花纹是不是样呢?”
然后,她对说:
舞女脸颊绯红,非常认真地轻轻点点头。
“真糊涂,这孩子。”四十岁女人笑。
到汤野,要沿着河津川山涧下行十多公里。翻过山岭,连山峦和苍穹色彩也是派南国风光。和那汉子不住地倾心畅谈,亲密无间。过荻乘、梨本等寒村小庄,山脚下汤野草屋顶便跳入眼帘。断然说出要同她们起旅行到下田。汉子喜出望外。
来到汤野小客店前,四十岁女人脸上露出惜别神情。那汉子便替说:
“他说,他要跟们搭伴呢。”
大姑娘悄声对舞女说。
回头,舞女边笑边说:
“可能是吧。这点事懂得。学生哥常来岛上。”
这行是大岛波浮港人。她们说,她们春天出岛,直在外,天气转冷,由于没做过冬准备,计划在下田待十天左右,就从伊东温泉返回岛上。听说是大岛,诗兴就更浓。又望望舞女秀美黑发,询问大岛种种情况。
“许多学生哥都来这儿游泳呢。”舞女对女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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