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把鼓提起来。
“哎呀,真重啊。”
“比您想象重吧。比您书包还重呢。”舞女笑。
艺人们和住在同客店人们亲热地相互打起招呼来。全是些卖艺人和跑江湖家伙。下田港就像是这种候鸟窝。客店小孩儿小跑着走进房间,舞女把铜币给他。刚要离开“甲州屋”,舞女就抢先走到
途中,每个村庄入口处都竖立着块牌子:
“乞丐、巡回演出艺人禁止进村!”
六
“甲州屋”小客店坐落在下田北入口处不远。跟在艺人们之后,登上像顶楼似二楼。那里没有天花板,窗户临街。坐在窗边上,脑袋几乎碰到房顶。
“肩膀不痛吗?”
舞女折回堆放矮竹捆地方,又跑过来。这回她给拿根中指般粗。她身子晃,险些倒在田埂上,气喘吁吁地等待着其他女子。
和荣吉直走在她们前面,相距十多米远。
“把那颗牙齿拔掉,装上金牙又有什关系呢?”
舞女声音忽然飞进耳朵。扭回头来,只见舞女和千代子并肩行走,阿妈和百合子相距不远,随后跟着。她们似乎没有察觉回头,千代子说:
“那倒是,你就那样告诉他,怎样?”
水,喝几口。姑娘们眷恋着这儿,不愿离开。她们拧干手巾,擦擦汗水。
下山,走到下田市街,看见好几处冒出烧炭青烟。们坐在路旁木料上歇脚。舞女蹲在路边,用粉红梳子梳理着狮子狗长毛。
“这样会把梳齿弄断!”阿妈责备说。
“没关系。到下田买把新。”
还在汤野时候,就想跟她要这把插在她额发上梳子。所以她用这把梳子梳理狗毛,很不舒服。
“手不痛吗?”
阿妈三番五次地叮问舞女。
舞女打出敲鼓时那种漂亮手势。
“不痛。还能敲,还能敲嘛。”
“那就好。”
她们好像在议论。可能是千代子说牙齿不整齐,舞女才说出镶金牙话吧。她们无非是议论长相,不至于不愉快。由于已有种亲切之情,也就没有心思去倾听。她们继续低声谈论阵子,听见舞女说:
“是个好人。”
“是啊,是个好人样子。”
“真是个好人啊,好人就是好嘛。”
这言谈纯真而坦率,很有余韵。这是天真地倾吐情感声音。连也朴实地感觉到自己是个好人。心情舒畅,抬眼望望明亮群山。眼睑微微作痛。已经二十岁,再三严格自省,自己性格被孤儿气质扭曲。忍受不那种令人窒息忧郁,才到伊豆来旅行。因此,有人根据社会上般看法,认为是个好人,真是感激不尽。山峦明亮起来,已经快到下田海滨。挥动着刚才那根竹子,斩断不少秋草尖。
和荣吉看见马路对面堆放着许多捆矮竹,就议论说,这些矮竹做手杖正合适,便抢先步站起身来。舞女跑着赶上,拿来根比自己身子还高粗竹子。
“你干吗用?”
荣吉这问,舞女有点着慌,把竹子摆在面前。
“给您当手杖用。捡根最粗拿来。”
“可不行啊。拿粗人家会马上晓得是偷来。要是被发现,多不好啊。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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