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你有
“哎哟，睡着
吗？对，你……要多加珍重啊。”
阿泷回到旅馆，已是黎明时分，树干和河滩已呈现出白蒙蒙
影子。阿雪还在河边澡塘里打盹。她依然交抱着双臂，仿佛要紧紧抱住自己贞操与道德……
四
阿雪珍惜《修身教科书》外壳，像雏鸡爱惜它屁股上蛋壳，又像脱下蛇蜕非常讨厌地贴在她身上某个部位。
虽说都是梳桃瓣发髻，可她是住在城市附近海边温泉街，又是在艺伎馆里当佣人，她那颈后发髻显得特别妖艳。艺伎早熟和海边姑娘健美融成
体，集中在这个姑娘身上。脸颊红似苹果，线条鲜明双眼皮陪衬下两只圆圆眼睛，轻佻地转动着。山村里罕见——这句老话，谁都会觉得新鲜。
滑，斜垂下来。白皙扁平脸露出副朦胧睡相……在她这张睡脸上，镶嵌着两片蓓蕾般芳唇和长长睫毛，像是另种有生命东西，鲜明地浮现出来。眉毛未加修饰，自然蓬乱地长着。无论是耳朵、颈项还是手指，任何个部分，只要你看上眼，牙齿就觉得发痒，简直想咬口。这种温柔之感，使阿泷马上意识到她大概就是阿笑。
在这个村子十几个低级饭馆女招待中，唯独阿笑特别有伤风化，当地派出所警察曾多次勒令她离开这个村子。因为村议会议员儿子之流同她来往频繁。她是天生女招待，太风骚。
阿笑在阿泷尖利目光逼视下，依然心荡神驰地从温泉里走出来，坐在澡塘边上。她水灵灵肌肤，宛如只羞白蛞蝓，令人感到她体态丰腴，没有丁点污垢，柔软而圆润。那身脂肪犹如蜗牛肉，伸缩自如，像是只爬行动物。阿泷恨不得在她那白净腹部上跺它几脚……阿泷好像遭到男人那种情欲突然袭击，使劲把手伸到阿笑膝上。
“借条手巾用用嘛。”
阿笑忽然像蛞蝓般缩起身体，试图用胸部遮掩自己肚子。失去手巾遮蔽，就看到小片伤痕——条白色瘢痕。
就是在那样温泉旅馆里，也有各式各样男人前来向她求爱。他们既不是真心实意，也不是乱开玩笑。她既不认真，也不当儿戏，概委婉而巧妙地躲开。同时，她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渲染这类风流韵事，加以吹嘘。因此有回，个学生哥对她说走嘴：
“阿雪，你年纪轻轻，却很老成呀。”
阿雪陡地变脸色。
“你小看人，十足书呆子！还这
傲慢……你以为人家在艺伎馆待过就好欺侮吗？”她说着把盘子扔在地上，掉头就走。此后那个学生在那里待个来月，她都没跟他搭过次话。
比如说，当她同阿芳两人值班，负责清扫澡塘时候，她就佯装打盹。当阿芳用刷子把她敲醒时，她便说：
阿笑耳根都染上红潮，这红色又点点朝她胸部、腹部爬来。阿泷望着这天仙般美丽血色，不禁产生股无以名状忌妒，以及难以忍受快感。
“手巾不好借哟。”
过会儿，阿泷望望河边温泉。
“阿雪，那边有两个又英俊又老实学生哥呢……咱们到瀑布那边去玩玩好吗？”
阿雪在澡塘边水泥地上交抱着双臂。阿泷从温泉里把脸颊轻轻地靠到她臂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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