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去世也罢,受阿泷侮辱也罢,阿笑都佯装无所谓。她从温泉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对那汉子说:
“再见。噢,下次什时候召呢?”
“别开玩笑,说什再见,深更半夜你还要到哪儿去呢?”
“回去呗。天亮以前,总能走到停车场吧。
“建筑工人不来就好。因为阿清在村子里常常照拂孩子,人们也会怜恤她。”
“算,瞧这守灵冷冷清清……再说,阿清鬼魂怎不在竹林子里游荡呢?那边那位,你听着,不许进们澡塘来。们温泉可不是洗脏身子地方!”
但是,阿笑从脸面到乳房都染上红潮,她闷声不响地低下头,迈开那双柔软得像鲜面筋脚,踏着台阶下到澡塘里去。
二
阿清也是饭馆女招待,阿笑则是女招待中“样板”。从这个意义考虑,可以说阿清是被阿笑杀害吧。
,而是有股难以想象热情,驱使她跑十里夜路前来卖身吧。就如同传说中女郎遨游大海去跟情人幽会样……
当然,阿笑即使到镇上,也是待在供大兵留宿旅馆里。她那张白净扁脸,像是迷迷瞪瞪地睡着。她无忧无虑,并不觉得自己过着经常更换地方生活。只要有男人,她在哪儿都开心——她就这样安详地只顾往头发上抹油,似乎不曾想过要好好梳理它。
现在头上沾满竹叶,她也不想去把它拂掉。
汉子边走边掸去落在阿笑和服上片片竹叶。下到山涧,他们沿着河滩上踏脚石,去偷洗温泉旅馆温泉。
阿泷独自坐在澡塘边上。她见阿笑,就用湿手巾擦擦眼睛,冲着那男人说:
阿清年方十六七,就沦落到这深山里来,不久被弄坏身子,就选定这个山村作为葬身之地。男人们搂住这个轻生姑娘,如同拥抱着个苍白幻影。尽管如此,她还经常遭到蹂躏。她有空闲,就跟村里幼儿戏耍作乐。
成批筑路工人来到这里,自从听见爆破岩石轰鸣声,她便清楚地预感到,路旦修好,自己也就完。
果然,路修好不到五天,阿清就卧床不起。妓馆个四岁女孩和个吃奶婴儿,总缠在她枕边,这才使她没被撵出去。但是,这个村里所有女招待从老板那儿听到“瞧人家阿笑”这句话,也常常在她睡铺边上旋荡。而且这个睡铺就在腌菜小房旁边那间仅两叠宽屋子里。然而,为接客,有时这样小房间也会派上用场。
阿清勉强支起身子,下决心z.sha。不,“下决心z.sha”这句话在她脑子里回响并不那强烈,实际上,她是绝望。从结果来看,她接待筑路工人本身就是种z.sha。
她伙伴——孩子们,还不能完全理解她死同筑路工人有什关系。
“喂,昨晚隔壁阿清死,你知道吗?”
“听说……还以为你们早已睡呢。没打声招呼就来洗你们温泉。”汉子不好意思似解开腰带。
“今晚是为阿清守灵呀。男人都是窝囊废,没有个人来。实在欺人太甚。”
“自己在她生前受过她照顾,就可以公开露面吗?这是不可想象,虽然暗地里都很可怜她。”
“着实可怜啊。就说你吧,不也参加过断送阿清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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