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突出细长脖颈美,在洋服领子上有白色饰物。
“您打电话约家母,她没有去,是阻拦她。她无论如何也要去,就抱住她不放。”
小姐说,她稍松口气,声调也和缓。
菊治给太田夫人挂电话
“是家母不好。家母这个人很糟糕,希望您不要理睬她。
再也不要去理睬她。”
小姐急言快语,声音都颤抖。
“求求您!”
菊治明白小姐所说原谅意思。自然也包括不要理睬她母亲。
“如果说请求原谅话,应该是吧。”
“令尊事,也希望您能原谅。”
“就说家父事吧,请求原谅,不也应该是家父吗?再说,家母如今已经过世,就算要原谅,由谁原谅呢?”
“令尊那样早就仙逝,想也可能是由于家母关系。还有令堂也……这些事,对家母也都说过。”
“那你过虑。令堂真可怜。”
菊治想起来。那天在圆觉寺,菊治从夫人那里听说,空袭时候,这位小姐曾经相送父亲到家门口。
菊治本想提这件事,却又止住。但是,他望着小姐。
于是,太田夫人那时那份温馨,宛如股热泉在他心中涌起。菊治想起夫人对切都温顺宽容,使他感到无忧无虑。
大概是那时这份安心感起作用缘故,菊治对小姐戒心也松弛下来。然而,他还是无法正面凝望她。
“……”小姐话音刚落,就抬起头。
茶会过后半个月,菊治接受太田小姐造访。
菊治把她请进客厅之后,为按捺住心中忐忑,亲自打开茶柜,把洋点心放在碟子里,可还是无法判断小姐是独自来呢,或是夫人由于不好意思进菊治家而在门外等候。
菊治刚打开客厅门扉,小姐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低着头,紧抿着反咬合下唇。这副模样,映入菊治眼帘。
“让你久等。”
菊治从小姐身后走过去,把朝向庭院那扇玻璃门打开。
“请您也不要再挂电话来……”
小姐说着脸也绯红。她反而抬起头来望着菊治,像是要战胜那种羞耻似。她噙着泪水。在睁开黑溜溜大眼睛里,毫无恶意,像是在拼命地哀求。
“全明白。真过意不去。”菊治说。
“拜托您!”
小姐腆神色越发浓重,连白皙长脖颈都浸染红。
“家母先死就好!”
小姐显得羞愧至极,无地自容。
菊治察觉出小姐是在说她母亲与自己事。这件事,不知使小姐蒙受多大耻辱和伤害。
“希望您能原谅家母。”小姐再次拼命请求似地说。
“不是原谅不原谅事。很感谢令堂。”菊治也很明确地说。
“是为家母事来求您。”
菊治屏住气息。
“希望您能原谅家母。”
“啊?原谅什?”
菊治反问句,他觉察出夫人大概把自己事,也坦率地告诉小姐。
他走过小姐身后时,隐约闻到花瓶里白牡丹芳香。小姐圆匀肩膀稍往前倾。“请坐!”
菊治说着,自己先落座在椅子上,怪镇静自若。因为他在小姐身上看到她母亲面影。
“突然来访,失礼。”小姐依然低着头说。
“不客气。你好熟悉路呀。”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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