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再见!”
“多保重。好象有人来。再见。”
来客原来是栗本近子。
菊治绷着脸,担心刚才电话是不是被她听见。
“难说,是啊!也想把这幢房子卖掉。”
文子不言语。
“喂喂,这些事在电话里没法谈清楚,星期天在家,你能来吗?”
“好。”
“你送志野罐,插洋花,你若来,就请你把它当水罐用……”
“睡眠好吗?”
“夜里基本上睡不着。”
“这可不好。”
“过些日子也许会把这里处理掉,然后到朋友家租间房住。”
“过些日子,是指什时候?”
文子莞尔笑。
“请位朋友来陪住,怎样?”
“可是,总觉得别人来,家母事就会被人家知道……”
菊治难以答话。
“个人住,外出也不方便吧。”
“这些事,不想听你说。”
“好,好。”
近子说着突然轻松地站起身来。
传来她在那边同女佣说话声音。她套上烹饪服走出来。
“太田太太是z.sha吧。”近
“可能吧。”
“这是太田家志野陶吧,让看看。”
近子若无其事地说着,朝有花那边膝行过去。
她双手扶席低下头来时,骨骼粗大双肩呈现出像怒吐恶语形状。
“是买来吗?”
三
菊治把志野陶罐带回家后,依然插上白玫瑰和浅色石竹花。
菊治觉得,太田夫人辞世后,自己才开始爱上她。菊治总是被这种心情困扰着。
而且,他感到自己这份爱,还是通过夫人女儿文子启示,才确实领悟过来。
星期天,菊治试着给文子挂个电话。
“连日阴郁,好容易遇上个好天,就来。”
近子边招呼,视线早已落在志野陶上。
“此后就是夏天,茶道将会闲阵,想到府上茶室来坐坐……”
近子把随手带来点心连同扇子拿出来。
“茶室恐怕又有霉味吧。”
“点茶?……”
“说不上是点茶,不过,不把志野陶当水罐用回,太可惜。何况茶具还是需要同别茶道器具配合起来使用,以求相互辉映,不然就显不出它真正美来。”
“可是,今天比上次见面时候显得更加难看,不去。”
“没有别客人来。”
“可是……”
“想这里卖出手就……”
“卖房子?”
“是。”
“你打算卖吗?”
“是。您不觉得卖掉好吗?”
“不会,把门锁上就出去嘛。”
“那,什时候请您来趟。”
“谢谢,过些日子吧。”
“身体怎样?”
“瘦。”
“不,是送。”
“送这个?收件相当珍贵礼物呀。是遗物纪念吧?”
近子抬起头,转过身来说:“这贵重东西,还是买下来好,不是吗?让小姐送,总觉得有点可怕。”
“好吧,让再想想。”
“请这办吧。太田家各式各样茶具都弄来,不过,都是令尊买下来。即使在照顾太田太太以后也……”
“还是个人在家吗?”
“是。实在太寂寞。”
“个人住是不行。”
“哎。”
“府上静悄悄,切动静在电话里也听得见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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