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太男人气,或者太女人味儿,都是学不到这种健全常识。”
“是吗?这说常识就是中性罗。”
“这是挖苦人吗?但是,旦变成中性,就能清清楚楚地看透男人和女人心理。你没想过吗,太田夫人是母女俩生活,她怎能够
“哟,哟,不要因为讨厌这个媒人,把惬意这门亲事也给推掉,这岂不是显得气量太小嘛。媒人搭桥,你只顾在桥上走就行,令尊当年就是无所顾忌地利用嘛。”
菊治露出厌烦神色。
近子有个毛病,旦说得越起劲,肩膀就耸得越高。
“这是当然,与太田太太不同。比较简单,就连这种事也毫不隐藏,有机会,就吐为快,但遗憾是,在令尊外遇数字里,也数不上啊。只是昙花现……”
近子说着低下头来。
“这是自由。”
“那也不是呀。”
“至少不该受你指使吧。”
“那也不见得吧。”
近子露出满嘴洁白假牙,边笑边说:“今天就是为征求你意见才来。”
近子蹙额,望着菊治。
菊治以为文子是身洋装打扮,可传来却是木屐声,自己怎竟错以为是文子呢,真滑稽。菊治边这样想,边又那样说:“修牙吧。
好象年轻多。”
“趁梅雨天得闲就去……整得太白些,不过很快就会变得自然,没关系。”
近子走进菊治刚才躺着客厅,望望壁龛。
治回答,文子接着说:“接到您电话,很高兴,这就去拜访。虽然觉得不应该再去见您……”
菊治盼着骤雨过去,他让女佣把铺盖收起来。
菊治对自己居然挂电话把文子请来,颇感惊讶。
但是,他更没有料到,他与太田夫人之间罪孽阴影,竟由于听她女儿声音,反而消失得干二净。
难道女儿声音,会使人感到她母亲仿佛还活着吗?
“不过,点儿也不怨恨他。后来直处于这种状态:只要对他有用时,他就无所顾忌地利用……男人嘛,使用有过关系女人是很方便。也承蒙令尊关照,学到丰富而健全处世常识。”
“唔。”
“所以,请你利用健全常识吧。”
菊治毫不拘泥地被她这番话吸引,他觉得这也有道理。
近子从腰带间将扇子抽出来。
话音刚落,她突然张开双手,好象在祛除什似。
“要把妖气从屋里都赶出去,不然……”
“你别吓唬人。”
“但是,作为媒人,今天要提出个要求。”
“如果还是稻村家小姐事,难为你番好意,拒绝听。”
“什都没摆设,清爽宜人吧。”菊治说。
“是啊,是梅雨天嘛。不过,哪怕摆点花……”
近子说着回转身来问道:“太田家那件志野陶,怎样?”
菊治不言语。
“还是把它退回去,不是很好吗?”
菊治刮胡子时,把带着肥皂沫胡子屑甩在庭院树木叶子上,让雨滴濡湿它。过晌午,菊治满以为文子来,到门口看,却原来是栗本近子。
“哦,是你。”
“天气又热起来,久疏问候,今天来看看你。”
“身体有点不舒服。”
“得多加珍重呀,气色也不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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