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拿树来说吧,也没有什古树比这京都更古老,不是吗?”
“话没有那深奥,每天嘎哒嘎哒地操作织机,没想过这深奥问题。”秀男说着低下头,“不过,比
“年轻人嘛,没什。”
“你是从嵯峨来?”
“唔,是从嵯峨来,阿繁和千重子从家里……”
宗助走到阿繁和千重子跟前,向她们寒喧番。
“秀男,你看这郁金香怎样?”太吉郎多少带点严肃口吻说。
“西方花再娇艳,也会看腻。爸爸还是觉得竹林好。”
阿繁和千重子也站起来。
郁金香园是块洼地,四周有树丛围着。
“千重子,植物园是西式庭园吗?”父亲问女儿。
“这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有点西方味道。”千重子回答说,“为妈妈,咱们再多待会儿好吗?”
童游戏场。频频传来孩子们嬉戏喧闹声。草坪上还堆放着许多小玩意儿。
太吉郎他们三人从树荫下向右拐,出乎意料地下到郁金香园。满园怒放着郁金香,美得几乎使千重子叫喊起来。有红、黄、白,还有黑茶花般深紫色,而且都很大,在各自园地争艳斗丽。
“嗯,就用郁金香作新和服图案吧。只是还嫌俗气点,不过……”太吉郎也叹口气。
如果把抽满嫩芽雪杉下层枝桠比作孔雀开屏,那,又该把这里花团锦簇、竞相怒放郁金香比作什呢?太吉郎边想边继续观赏着。仿佛空气也染上绚烂色彩,直渗到人们心间。阿繁同丈夫保持定距离,紧挨着女儿身旁。千重子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妈,白郁金香园前面那堆人,好像是在相亲哩。”千重子向母亲窃窃耳语。
“花是活。”秀男再次愣头愣脑地说句。
“活?不错,确是活。不过,花太多,都已经有点看腻……”太吉郎说罢,把脸扭向边。
花是活。它生命虽然短暂,但活得绚丽夺目。来年再含苞、开花——就像大自然样充满生机……
太吉郎仿佛又挨秀男闷棍似。
“只怪自己目光短浅呀。虽然不喜欢用郁金香做和服和腰带图案,但是出自名家手,即使是郁金香图案,也会有长久生命。”太吉郎脸依然扭向边,“就以古代书写断片来说也样,再也没有比这古都更古老。这美东西,却没人愿意去画,只是临摹。”
太吉郎无可奈何,又在花丛中走起来。
“佐田先生……没错,是佐田先生。”有人喊道。
“啊,是大友先生。秀男道来吗?”太吉郎说,“没想到会在这儿……”
“可不,也没想到……”宗助说着,深深鞠躬。
“很喜欢这里樟树林荫道,直等待植物园重新开放。这些樟树都有五六十年。们是信步走过来。”宗助又抱歉说:“前些日子,孩子太不懂礼貌……”
“噢,可能是吧。”
“咱们去看看吧,妈。”
母亲被女儿拽着袖子走。
郁金香园前面有喷池,池中有鲤鱼。
太吉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近去看郁金香花。他弯下身子,几乎碰到花丛,饱览番,然后折回母女跟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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