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摘下蒙在头上头巾,说声“谢谢”,就把脸捂起来,好大会儿说不出话。“衷心感激你。确是个举目无亲、孤苦伶仃人,虽然寂寞,但埋头劳动,把这些都忘掉。”
千重子为缓和苗子激动感情,说:
“关键是秀男,他事……”
“这样事,不能马上回答。”
苗子直勾勾地望着千重子,眼眶里噙满热泪。
“千重子把头巾拉起来说:
“苗子,那你是怎样回答秀男?”
“回答?……总不能当面回答呀。”
“起初他把错认是你……现在弄清楚,他已经把你深深印在心上。”
“哪有这种事。”
“算不什深山嘛。”千重子戴着手套就去握住苗子双手说,“真高兴啊,打夏天以后就再没见过面啦。那次在杉山里,太感谢你。”
“那算不什。”苗子说,“不过,那时万响雷真打在们俩身上,真不知成什样子。尽管这样,还是很高兴……”
“苗子,”千重子边走边说,“你给挂电话,定有什急事吧,快告诉!要不,也塌不下心来聊天呐。”
“……”苗子身穿劳动服,头上包着条头巾。
“究竟是什事嘛?”千重子再问句。
“借这个。”千重子用苗子手巾替苗子揩拭眼圈和脸颊,说。“满面泪痕,能进村吗?”
“没关系。这个人性格倔强,比谁都更能劳动,就是好哭。”
当千重子给苗子揩脸时候,苗子反而情不自禁地投到千重子怀里抽泣起来。
“这可怎办呢?苗子,怪孤单,快别这样
“不,非常解这点。即使不认错人,也只是替代千重子小姐罢。秀男定把看做是千重子幻影吧。这是第……”苗子说。
现在千重子回想起这样件事来:今年春上郁金香盛开时候,从植物园回家途中,在加茂川堤岸上,父亲曾劝母亲把秀男招为千重子入赘女婿。
“第二,秀男家是织腰带,”苗子加强语气,“如果由于这件事而使千重子小姐家店铺和发生关系,增加千重子小姐麻烦,甚或使千重子小姐遭到街坊冷眼,那可就罪该万死。真想躲到更深更深深山里去……”
“你是这样看吗?”千重子摇摇苗子肩膀,“今天是对父亲说明要上你这儿来。母亲也很理解。”
“你猜父亲怎说。”千重子更使劲地摇晃着苗子肩膀。“他说,你去对苗子姑娘说,要是她有什苦恼或困难,就把她带到咱家来……你是作为亲生女儿入父亲户口。不过对那姑娘也要尽量做到视同仁,不分彼此呀。千重子个人太寂寞吧。”
“其实,是秀男向求婚,想同你商量,所以……”苗子绊跤,差点摔倒,把抓住千重子。
千重子把摇摇晃晃苗子抱住。
苗子每天劳动,身体很健壮……可是,那回夏天打雷时候,千重子味害怕,不曾留意到。
苗子很快就站稳脚跟,可是她好像很愿意被千重子拥抱,不肯说声行,甚至索性依偎着千重子走起来。
搂着苗子千重子,不知不觉地反而更多地靠在苗子身上。不过,这两个姑娘谁都没注意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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