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强陷入沉默。良久,才道:“看过她和她妈那样子,会逼她去打胎。”
安迪不禁打个冷颤,但她坚持问下去:“然后呢?然后你们怎走到处
绪激荡,送进医院。醒来后严令收回此画,并严嘱不可旧事重提。非常汗颜地提出不情之请,得出尔反尔收回此画,另外送你件新年礼物。今天行色匆匆,礼物容稍缓几天请人送来。”
安迪微睁双目,斜睨魏国强,不知道他编那段故事有什意图。为什情节发展与昨晚猜测完全不样呢。可想到昨晚,想到奇点与她起推理,安迪心脏又强烈地驿动好几下,呼吸难以平静。
“对不起,安迪,老爷子等着那幅画救命。”
“很好,知道他活得不好,放心。佛家有说报应,最爽是现世报,乐观其成。”
“安迪,他这辈子很悲惨,他与你外婆结合完全是被迫,甚至应该说是被陷害。他是个画痴,从小住海市延请西洋画师点拨,解放时期逃回黛山,由于种种时代原因,最终家里只剩下少年他和他母亲两条性命相依为命。即使家道中落,他依然自制松烟墨,在墙上勤练不辍。他曾经告诉件事,他有次挨批斗,被压着低头,不小心看到墙角抹石灰上面霉斑非常有意境,简直就是幅现成水墨山水,于是他专心地盯着那霉斑欣赏,心中笔划地临摹,浑然忘棍棒拳脚之苦。他就是那个痴人,不懂稼穑,不分五谷,不顾俗礼,不拘喜怒。可正是由于他不懂人情世故,当他看到家逃荒来男女中有个疯女擅长用大红大绿剪出出人意料漂亮剪纸,他就不顾切地跟着疯女学习那种浑然天成颜色搭配。这种事于他完全是天真自然,可在别有用心人眼里,完全不是同回事。他被诬陷成□犯,被押着游街示众,还被迫娶疯女。他母亲则被诬陷为同谋,每天大小批斗,隔离审查。为救他母亲回家,他简单地认为只要承认是两情相悦,是真心娶疯女,家便可脱厄。但别有用心人玩弄他,逼迫他必须摆出事实来说服大家。那时他才十七岁,他相信。等孩子出生,他母亲因此给放回家,他也长大两岁,他才知生活从此落入更无望巢窠。那些看似遥远事听似简单,却是每个当事人天天痛苦地煎熬过来。他直煎熬到你母亲发疯。”
关于那个遥远时代,安迪看不少英语书籍,她以为那些事离自己很远,看那些书心情与看欧洲史没什两样。可听到那切原来与她有所关联,她听到半时候,眼睛再也合不上,惊讶地听着魏国强平静叙述。直到最后才说句:“那是拜你所赐。”
“是。当年年少轻狂,以为扎根农村再也回不家,就与你母亲谈起恋爱。本来切顺利,但有天她失足掉落河里,差点儿淹死,救上来后高烧个月,疯。看到含辛茹苦养大女儿发疯,老爷子也差点发疯。也差点发疯。与老爷子相依为命几天,等老爷子平静下来,他赶逃走,赶回家考大学,他说疯女人是个无底洞,他不愿拉个替死鬼。承认当时自私,逃走……”
“你逃走时候知不知道有?”
“不知道。”
“知道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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