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沉闷大约半小时后,安迪饿得肚子叽里咕噜下。这在静默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魏国强抬眼看安迪眼,忽然打破沉默,“前妻被双规,这下不会再来骚扰你。”
安迪闻言,两眼却看向铝箱里林林总总,又想起闹得轰轰烈烈离婚,和莫名其妙给她何云礼所有遗产。但她依然不开口,即使满腹疑问,她也只会去问老谭。
魏国强却自言自语:“很笨,跟着笨蛋抠门上司起搂钱,做枪手还只啃点儿骨头。抠门人哪儿摆得平方方面面,跟那种人怎做事,早警告她迟早出事,不听,哪来骄狂自信。”
安迪继续只是看看魏国强,声不吭。而魏国强依然嘀咕,仿佛憋满肚子话,终于憋不住溢出来。于是安迪听脑子内情。原来魏国强离婚是为撇清,家里财产全交给前妻宁可净身出户,就是为丢卒保车。安迪心说当然,何云礼遗产全交给她,省得离婚时候
打开,里面是对蒂梵尼钻石耳环。“这个不在清单内。是不是你偷渡什东西给。”
“清单里有,珠宝首饰十九件。”
安迪边将只只珠宝首饰盒打开,边狐疑,“老先生拥有这些现代东西?”
“老先生下半辈子害怕结婚,但红颜知己还是有几个。这些只是还没送出去东西。不过更多时候他送锦盒里玉石古玩,清单也有列出数量。”
安迪将信将疑,她打开几只锦盒,果然是古色古香玉石。有只古里古怪动物半透明石雕线条上有深色污泥状东西,安迪下意识地拿指甲去刮。魏国强看见忙阻止:“别刮。古董上面锈迹包浆之类东西,不能清除。”
古董?难怪让藏入银行保险箱。安迪不禁看看清单上含混气珠宝首饰若干件玉石古董若干件字样,再看看铝箱里不知价格东西,心中警钟长鸣。她掂起把看似不大,实则非常沉重小杌子递给魏国强,自己又拿把坐下,“对不起,反悔,们必须办理正式移交手续。所有只列出数字部分,们必须做份清单附件详细描述今天实际接收物品。”
魏国强皱皱眉头,“好吧。下面还有名表,并清点下。”
安迪中文水平不够,记录工作由魏国强主笔。现代首饰倒也罢,那些古玩玉石名字稀奇古怪,什貔貅之类,魏国强写出来,安迪还得小心谨慎地上网查下形状是不是类似,才肯放行。相比安迪紧张谨慎,魏国强神情就舒展得多,拿出那些古玩玉石,他还有暇摩挲欣赏番。安迪则是不懂,尤其是看到玉香炉上陈年污垢居然被称作包浆而不能去除,她都不想用手接触,嫌脏。
魏国强断断续续地告诉安迪,他原本对这种东西点儿都不懂,是从小出生于大富人家何老先生带他入门。何老喜欢这种东西,卖画挣钱大多转手换各色古玩,耐心地将空旷家间间地布置起来。可据说这屋子家具,都难复原何家旧貌,只聊以寄托思念而已。
安迪不肯搭腔,魏国强再怎说,她都不接句话头。但中途只电话,打断魏国强兴致。魏国强只是“嗯……嗯”连声后,说句“知道”,然后变得寡言少语。安迪依然不理他,也当然不会关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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