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相信包公子?他毕竟也是做事人。”
“不相信。他跟他妈之间没界限。”
“好吧。你别担心此事,来处理。”
安迪发现,至今,她唯相信还是只有个谭宗明。等谭宗明说出“来处理”,她才能抱臂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冷静下来,慢慢地止住浑身颤抖——
可清醒脑袋想出更可怕可能。在如今交警遍地抓酒驾大环境里,夜晚开辆载有四肢被捆残疾人车上路,将有多大概率被半路拦截检查,最终说不清楚那个四肢被捆残疾人怎回事,而被送入警局。那,什都,bao露。安迪
可她鞭长莫及,包奕凡又很有主张。
妥协?难道如樊胜美说,她该对生活做些儿妥协?可问题是她周围全是零和游戏,稍不慎便是她最忌惮身败名裂,她无法妥协。
她刀刀地慢慢切菜,非常理智冷静地避开手指,但完全心不在焉。等碗面条熟时,包奕凡电话再来。
“已经带你弟弟离开,上路。很抱歉,他反抗,只好绑他上车。”
“去哪儿?”
永远是只马桶。那几个特殊房间也是很臭。有什办法,既然那家人要恶意抢回去养,只能那样。“既然已看清楚,你回来吧。看来他们应该是父子。既然他们养父那多日子,他们就继续养着另个吧,他们有经验。”
“请收彩信。你忍心吗?”
“不需要发彩信,小时候看多。要不然你能怎样?非法劫持?付钱买断?”
“会处理。”包奕凡在那边先结束通话。
但安迪立即警惕回拨。“这是事,你别自作主张。请你尊重意见。”
“显然不能回秀媛院长那儿。会安排。”
“放句话在这儿,会被你这个决定害死。跟你说过所有担心,恐惧,有预感,这切很快都会到来。”
安迪说完,冷冷地关手机。想不到包奕凡这擅作主张。她桌面座机很快响起。她拿起电话,听都不听就挂断。这时,发现手开始颤抖,脑袋开始混乱。她陷入深深恐惧。她慌乱地拿座机打电话给谭宗明,告诉老谭这件事,让老谭帮忙将弟弟从包奕凡手中抢断,务必领回海市。
老谭问:“包公子未必肯把人交给,除非……你不怕包公子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已经承受不起两人在起压力。他爱自作主张,无法整天提心吊胆。老谭,不惜代价,人放到自己手里才放心。”
“你事不是事?会处理,在现场。不想你哪天后悔今天决定。”
“你主张不是主张。请你就此罢手。”
“你看看彩信,你忍得下心?”
“忍得下。你请回。”
樊胜美最先以为安迪讲工作,语速飞快,反正她听力跟不上。可越往后,越发现安迪是在跟谁争论。她连忙做手势表明她走,然后赶紧开门溜之大吉。而此时安迪也吵完,看着樊胜美离去背影,放下手中手机。即使短信提示,她也不看。最好结果是送到秀媛那儿养着,其他都是样。可那家子如此大动干戈,岂能轻易放过,又岂会不出尔反尔。不如顺水推舟,黑着良心赌那家子先承受不起,迟早把人送回。而包奕凡显然不忍心这个赌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