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不语,再喝口水,依然背对弟弟进去那扇铁门。包奕凡见秀媛院长神情激动,忙扶她进车里,以免秀媛院长对安迪动粗。等包奕凡绕过车子,经过安迪身边,安迪偏偏头,问包奕凡:“还能怎办?这是最直截当第二选择。”
包奕凡欲言又止,叹声气,“送秀媛姐去机场。你……慢慢来。”
安迪点点头,走到秀媛院长坐车窗边,但秀媛院长看见她就挪开去,也不看她。安迪只隔窗说句“对不起”,她也不会什花言巧语,仅此而已。她看着车子毫无眷恋地离去。再回头,弟弟已经消失于重重铁门中。她跟着工作人员进去办手续。她又从随身包里掏出瓶水,她得用水压住阵阵袭来恶心。
只是这回不运气,她忍不住吐。怀孕以来第次凄凉地孕吐——
吐之后,全部自己动手,擦干净嘴,擦干净地,挣扎着办理切手续。因是受老谭所托,内部人士对安迪比较客气,有位姑娘问她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安迪说只是孕吐,无所谓。姑娘顿时激动,家人怎能让孕妇个人来办这大事,必须痛斥。但安迪看着姑娘激动却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这有什可激动,是孕吐又非晕眩,为什不能出来做事。于是姑娘脸上很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能,转身不看。但她好歹克制住自己,能够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喝水,犹如常人。
包奕凡看着于心不忍,请求秀媛院长:“秀媛姐,你能不能留星期陪陪他?”
安迪当即打断:“长痛不如短痛,该怎样就怎样。让院方处理,他们专业。”
“秀媛姐陪着适应环境,可能你弟弟更容易接受这儿。”
安迪只能无视包奕凡再度心软,他上回心软已经破坏她布局。但她想到清早与樊胜美对话,此时尽量婉转地道:“你们昨晚没睡足,不如先去休息休息,这儿看着。回头去找你,包子,好不好?”
办完手续,安迪再去看弟弟。弟弟住得不错,单人间,朝南,装饰干净简洁,有自己卫生间。与寻常病房不样是窗户和门都是铁制。而弟弟虽然四肢被钢圈扣住,依然不快地怒喝。种种有违常人举止,逼得安迪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身冷汗。此时无法回避,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与刚
“你回头看看,他们专业得使用器械帮助你弟弟。”
安迪不回头,“既然来这儿,这是必经环节。”
最不忍心看是秀媛院长,她早哭出来,“领回去,领回去,他们这是把孩子当精神病人对待,们孩子是最乖,不用这样子。跟他们说去。”
安迪喝口水,伸手把扣住秀媛院长,冷静地看向包奕凡,“除非再送回他自己家,让他们家人终于不耐烦地打发回养老院,要不然他是回不去养老院。既然你昨晚认为原定计划不行,那还是死心塌地留这儿吧。总有个过程,没办法,你们别看着就行。”
包奕凡噎住,气急。而秀媛院长把抹掉安迪手,怒道:“你是他姐姐,当然没法反对,你爱怎处理怎处理,不看,不看。当没养过他这几年。没见过这狠心人,没见过。你弟弟虽然不懂事,可他是人哪,是大活人哪,你下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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