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找车子立刻送回家，路不远。你留在这儿再睡会儿，
给你留个司机，回头你回海市还是去家，随便你。”
“嗯。你路上休息。”有敲门声来，安迪接
服务员送来
冰块，拿给老包。老包居然还能平静地冲安迪说谢谢，仿佛死不是跟他共同生活几十年女人。
老包拿来冰块，裹入毛巾，顶在头顶。很快，
脸朦胧睡意消退。
安迪只心疼包奕凡，又坐回包奕凡身边，“要不要吃点儿饭？喊送餐吧。”
“吃不下。让趴会儿。”包奕凡趴到安迪肩上。只会儿，安迪就感觉肩上热热感觉弥漫开来，她看看老包，伸手轻抚包奕凡颤抖肩膀。让他哭吧。
事，他们讨债可不仅只找你哥，到时又得找人摆平。当不知道吧，你妈提起你就推，只能那样。要不然你哥他们又吧嗒声粘你身上。”
“每个月汇去钱会不够用，他们会克扣爸医药费。”
涉及到樊家那位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家长，王柏川不便多说。他只问句：“如果你想多汇点儿去，对你哥嫂那样人来说，多少才算是有底？”
“无底洞。好吧……”樊胜美知道汇再多都没底，她垂下眼皮，想到将要发生事，不由得眼泪婆娑。
这个周末，算是彻底被毁。樊胜美惶惶不安，王柏川再怎
都没意思。
可老包清醒后，便干咳声，道：“人既然已经去，们自己家里几个人先开个小会。录音。”
安迪冲老包摆手，试图阻止。包奕凡这种情绪下海开什小会，只怕言不合父子两个吵起来还是轻，打起来都有可能。但老包胸有成竹地冲安迪摆摆手，继续开口道：“上次得癌症，已经想明白很多。但身不由己，还是又过几年地狱里日子。今天开始嘛，解放……”
包奕凡猛抬起头，激愤地要起身，被安迪按住。若非安迪是孕妇，包奕凡早甩脱身扑过去。可被孕妇按住，他只能怒视，“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等办完妈妈事，找你算账！……”
在包奕凡怒吼声中，老包却是不紧不慢说自己，“跟你，儿子，没有矛盾，你重情重义，你依然是这辈子最大杰作。但从今天起，要轻松做人，休养这生过癌、也不知道什
安迪觉得才睡着会儿，就被外面声音吵醒。确切地说，是有激烈吵闹声从卧室门缝里穿过来，那声音显然是包奕凡和老包声音。安迪勉强自己起身，看看也睡有三个小时，就盥洗下出去。
两眼红肿地包奕凡看见安迪就道：“对不起，吵醒你。妈去。”
安迪愣，看看同样是睡眼朦胧老包，原来父子两个吵是这事。“节哀顺变。”想想，忍不住又补充句，“以后你也没妈妈。”
包奕凡两眼喷火，盯着父亲，“还跟你样，没有爸爸。”
老包没回答，因为有安迪在，他才能稍微自由，不需要随时提放儿子火起来揍他，他退到沙发上坐下，打电话要冰块。安迪推包奕凡坐下，脑子还有点飘，想不出办法，也对包太死没有什悲哀，只能问：“接下来有什打算？”她从冰箱里拿水给自己喝，可想这儿还有最需要人，就把水扔给包奕凡，没看老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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