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是有底气人,什都可以摆桌面上说,反而容易说话。再说,是说给你听,谁不知道你在里面偷听?别装啦,还不如小安大气。不跟你玩游戏,什给你体面不体面,没时间跟你玩。心疼损失,你崽卖爷田不心疼。既然你想明白回去比不回强,现在就起去开会。们爷儿俩本来就是家,外人无话可说。”
“你又刚愎自用。别只看到你,现在就这放你回去开会,就是软脚蟹。以后还怎在公司说话,你想过没有?”
“这直说不是挺好嘛,干什非要躲屋里,让小安出面,不是软脚蟹是什。”
“若不是你先去海市找安迪做中介,还想不到这种猥琐交流方式,只能依你。”
“好吧,你慢慢得意。会给你下梯子,让你体面下台。”
包合榫,她也为今天会议而担心而努力,似乎只有包奕凡虽然担心却并无努力,就等着天上掉馅饼。可她还是得当这个中间人。“包子刚才说,在让您回公司问
题上,他需要个体面台阶。所以他等会儿还是会去开会。台阶怎给,需要您自己想办法。”
老包从鼻孔里哼出声长气,“好吧,就这办,回去想想办法。你辛苦。你再问他句,他凭什可以任性,他想过没有。”
“不用问,这是子女们共性。见过比包子更不讲理子女。”
“唉,早知道,超生几个,有竞争。你看看世枭雄,只因为有点良心,被他们母子这折磨。”
安迪不想掺和,可是声音不断飘进来,她这个天才脑子又能同时装得下不相干几件
“你们家三口,没个省油,都是仗着亲人头衔侵犯其他亲人权益,还美其名曰家里人不分彼此。先是从包太那儿领教,然后,你俩。别诉苦,都是灯下黑,看不到自己做错事。家风如此,谁也别怨谁。”
老包吃惊,里面包奕凡也同样吃惊,他们都想不到安迪敢当面斥责,不留情面。“你没见过他妈天天咒生癌,等真生癌,她高兴,刚开完刀,她支开所有人,笑嘻嘻地在面前晃,有外人在时候装贤惠,没外人在时候刻薄,幸好命大。儿子以为骂死他妈,他妈那种人怎骂得死,她是女金刚,只有老天收她命。够倒霉,够省油。你看这回,错就错在最初为照顾儿子情绪,抛出个全退幌子按下他心。你说,论理,该全退吗?”
“你先出轨,别怪她狠。她去世,你都是促成因素,但都不是主因。也觉得你有处置大部分资产权利,让你全退不合理。但问题是你们包家谁讲理智?”
老包不语。说时迟,那时快,不肯出来见爹包奕凡匆匆窜出,拿他外套披在安迪身上,温柔地轻道:“早上凉,你也不多披件衣服就出来。快回去多穿件。”他手上使劲,将安迪拥回卧室。关上门,才道:“别生气,错。会去解决。”
安迪继续斜睨,等包奕凡出去,她都懒得去偷听,立刻钻出卧室,溜进书房,上网查电邮。父子俩齐齐看着她,然后,老包戏谑地看向儿子,“碰到定头货。”包奕凡也戏谑地看向老爹,“跟儿媳妇诉苦,啧啧。”包奕凡连连摇头,捞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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