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把捷达就让给她开,自己新买辆白色别克君威,终于勉强实现乘宽敞美国车梦想。
期间,还得把满堆场赔钱货以最好价格卖掉,否则流水般土地转让费、码头建设费、测绘设计费、甚至包括小陈医疗费都哪里来?感谢老天,价格自开春后直坚·挺。如何走钢丝似把有限钱用到刀口上,许半夏把她脑筋发挥到极致。为拖延付款时间,她借口中,银行电脑已经遭两次病毒,会计在别人印象中早成弱不禁风代名词,总是在付款那几天病倒,而她自己也无数次地坐地日行八万里,明明人在本地,硬是说她出差在外暂时回不来。钱在许半夏手中被飞速运转,没有笔款子呆在银行帐户上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当然,别人钱都还,她父亲钱就是不还。
随着堆场上“赔钱货”被清理空,第二批从俄罗斯运来废钢又快到港。没小陈,许半夏只有自己亲自坐镇,指挥打包由小陈收购废钢,同到港俄罗斯废钢起运进钢厂串材。清理干净堆场也被填上塘渣,与其他部分找平。从此,许半夏结束收购废钢生意。添上塘渣后堆场湮没在石海里,眼看去,只有片平坦石地,尽头是正在施工码头,和高高垒起新造海塘。但是那些在堆场上经历灿烂岁月,将和脏兮兮堆场起,在心头永驻。
老苏再不可能在早跑路上看到许半夏,不过只要许半夏在本市,她总是会天天抽时间到医院走趟,当然不会忘记到老苏这儿转下,可是每次都很失望地离开。老苏也不想让许半夏失望,但是又有什办法呢?直无法找到与小陈白细胞抗原完全相合骨髓供者,而小陈白血病细胞部分耐药,化疗效果不理想。此刻小陈已经被完全隔离,以免化疗期间感染。探望人都只能在窗口张望,但也不定能被小陈看到,他昏睡时间比苏醒时间要多。
这天,许半夏从钢厂谈下串材事宜回来,下飞机就先直奔医院。无菌室外,看见周茜脸色默然地端着本小说坐在外面,方便小陈如果苏醒话,可以第时间看见她。此时,周茜与许半夏之间已经摊牌,在童骁骑威胁后,许半夏出面与周茜谈判,不过与其说是谈判,不如说是命令传达,三千块个月,每天十二个小时坐在无菌室外面,方便小陈随时看见有人。周茜没有工作,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再说只是在外面看看,不用亲手伺候屎尿,除无聊,这三千块可说赚得容易。有钱撑者,周茜可谓风雨无阻,反而是小陈家人日渐显出疲态,长病难顾,连小陈父母都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家都不知内情,还以为周茜堆小陈情深意重,对她都非常客气。
大家都把话说开,见面反而没障碍,周茜看见许半夏如见雇主,见面连假惺惺寒暄都不用,便如实把这几天情况汇报番,然后两人默默看着窗内无声无息躺着小陈。才过去近两个月,可大家心里恍惚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般,麻木渐渐掩上心头。静默十几分钟,许半夏便去找老苏。
老苏见许半夏,便放下手头报告,站起来关切地看着许半夏,道:“胖子,你又黑瘦。”
许半夏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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