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运辉听着愣好久,说这话姐姐让他看到苍老,这话似曾相识,更像是从历经艰苦爸爸嘴里出来。想到姐姐高中毕业后漫长待业时光,那都是当初把上学机会让给他才导致。宋运辉内疚万分:“姐,有没有办法跟着他们高中上课,你明年再考吧,现在政审不会再限制你。大学与这儿不样,真,你看都能入团。”
宋运萍没想到弟弟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来,笑道:“你真不知道,们以前哪里正正经经读过书,跟如今正规初中高中读下来应届生没法比。不考,还是等卖兔毛钱攒足去买只半导体收音机,跟广播电台学英语。或者买辆自行车,到县城读电大去,也是文凭呢。有什不懂,有你这个现成大学生在。”
宋运辉又是“哎呀”声:“你不该寄钱让回家,否则你早点买上辆二手自行车,早
来,雷东宝点就透。他开心地道:“姓雷,雷东宝,刚刚复员,上面让负责大队承包责任制事。看既然承包,就干脆包到户,别什不三不四包到组,组那多人,要偷懒还是可以偷懒,包到户看谁还敢偷懒,偷懒饿死自己。”
宋运辉并没什得意,只冷静地道:“对,竿子插到底。但事前思想工作要做好,其他地方推行时候听说阻力很大。们姓宋,雷同志请留步,快到村口。”宋运辉本来想从雷东宝这儿解报纸上常说责任制之类在农村究竟是怎在运作,没想到反而是轮到他给雷东宝解释政策,他觉得挺没劲。
雷东宝愣下,忍不住回头看看宋运萍,迟疑道:“再送你们段,这雪天路不好走。”
还是宋运辉道:“时间不早,们不能耽误你吃中饭。”
雷东宝又与宋家姐弟客气番,他很想请两人去他家喝口热汤,可又心知家里未必揭得开锅,只得作罢。看着姐弟离开,他竟是在雪地风口站许久,直看到他们背影消失。而宋家姐姐温柔清脆声音则开始日夜萦绕雷东宝心头。
宋运萍走远,还回头看眼铁塔似站在雪地里雷东宝,低眉沉思好久,等估摸着雷东宝听不见,才感慨地对弟弟道:“们家如果有个雷同志这样人,哪里还会受那多欺负。”
宋运辉笑道:“这样人如果生在们家里,也得生生被爸和你教育成绕指柔。在学校看到标语上说‘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想,该是为宋家不受欺负而读书。用文明方式使自己不受欺负,而不是用蛮力。”
宋运萍不以为然:“教你教授们够文明吧,他们秀才遇到兵时候,怎办?爸妈就是太文明点,才会辈子受欺负。”
“‘四人帮’都已经粉碎好几年,姐,你思想别直停留在那个混乱年代,现在政策都在变呢。”
宋运萍“哼”声:“爸成分又不是‘四人帮’时期定,说年多时间摘帽,们帽子摘没有?招工是谁直在阻拦着?谁知道这个时期是什时期?们怎可能过于乐观?你别书呆子气,政策能这样变,也能那样变,政策是死,人是活,起码看到那些以前批斗过爸妈人现在还在台上做官,们还是得听他们指挥,他们不让工作,还是没工作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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