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会计看看表壳开裂手表,连忙离开猪场,心里直在想,这东宝书记可真够粗,bao独裁。
但四眼会计没料到雷东宝独裁效果会是那好,他广播停下没多久,立即有人撂下饭碗上门要求签承包书。但都在摁手印时候问句,这谁决定馊主意,拖几天会死人吗。四眼会计点不客气,实事求是告诉大伙儿,这都是东宝书记主意。顿时大半人哑火,这小雷家大队谁不是看着雷东宝长大?又有谁不知道雷东宝身蛮力打遍小雷家无敌手?
也有几个仗着辈分骂上几句,更多是偷偷告到老书记那儿,不过老书记概“嘿嘿”以应,态度非常明确,绝不敷衍。众人这才明白,敢情雷东宝后面是老书记撑着腰呢。
等众人离开,老书记才关上门偷笑。不为别,只因小雷家大队原来那个造反派书记老猢狲在队里依然横行霸道,在公社依然称兄道弟,老书记取而代之,老猢狲不知道心里头多恨,事事与老书记唱对台戏,而队里没人敢出来说公道话,都怕那造反派书记。但老猢狲唯有怕雷东宝个,他唯挨欺负遭是得罪雷东宝妈,大雪天差点被雷东宝埋进雪堆闷死,此后见雷东宝就远
忙道:“向都是肉平分,猪血下水猪头猪脚谁出钱谁买,另外留只猪头,大队干部聚餐。”
雷东宝想到他们当兵时候连长指导员与他们个锅吃饭,有时抢任务抢时间,好菜还留给突击队员吃,这个大队倒好,干部比群众吃在前头。统共才几头猪,几个大队干部顿得吃掉几个人份额。他压根儿就没想这事得与老书记他们商量下,顺口就道:“今年不留猪头,开春砖窑开起来,买煤、买手拉车,多是要钱地方。看队里都没几个钱吧,只猪头钱也好。”
四眼会计有意讨好,拉住雷东宝手臂直拖到猪场门口,才附耳轻声道:“要不赶杀猪时候留只后腿,给公社信用社主任送去?只要他主任张嘴,就是买辆拖拉机钱都能借出来。”
雷东宝本来挺厌烦四眼会计亲密相,但听会计说话才明白这话还真只能贴着耳朵说,他狐疑地问:“这不是腐蚀g,m干部吗?别肉给扔出来,事情也办不成。不行,要借钱们还是问公社打报告,按规矩来。”
四眼会计真没想到,如此凶神恶煞人竟然会如此单纯无知,他硬是傻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道:“你不信问书记,都是这在做,否则就是公社批条你也借不出来。”
雷东宝将信将疑,仍在嘀咕:“这不是犯错误吗?对,你来这儿什事?”
四眼会计这才想起他还有要紧事找雷东宝,忙道:“才三个小组来签承包书,怎办呢?问他们,他们都说再商量商量,估摸着他们得商量到春节后。”
雷东宝奇道:“地都已经分到他们手上,干吗还不来摁手印?你晚上广播里通知,明天杀猪分肉,谁不签谁别想分肉,年内不签,分到地退回,以后继续出工拿工分。什屁大事儿,磨蹭啥?”
四眼会计提心吊胆地提醒:“东宝书记,要不要注意点方式方法?要不跟老书记说说,晚上挨家挨户……”
雷东宝打断他:“跟叔去统意见,你照说做。天快暗,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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