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宝当然知道士根不是有意拆台,士根往常小心也帮他很多忙,纠正很多错误,但他现在认定自己做得没错,再讨论已经没有耐心。“没二话,你们看效果。们现在已经吃饱饭,往后开始
立断,决定上第二眼砖窑。
雷东宝做事向速战速决,中午时候就用广播喇叭将大队干部和老书记起叫来开会。他从来不讲大道理,坐下就说:“有两个打算,个是老砖窑上面加顶棚,省得雨天烧不成砖,个是再造眼新砖窑。你们看看,原来们便宜两厘钱,星期后交货,这还是敲锣打鼓去招来生意。现在跟砖瓦厂同价,可人家还是交钱买砖,秋天时候得排队三个礼拜才能拿到砖。看今年开春要砖更多。们自己不造,别个大队看着眼红也会造,不如们自己动手,还可以安排们自己社员进砖厂。叔,眼新窑要多少钱?”
老书记被公社迫退,心中本是气闷,可雷东宝听宋运萍话,几乎在所有场合都是以他为重,大队开会依然叫上他,老书记心中很有太上皇感觉,对于东宝侄儿提议,他乐意配合。他熟门熟路抽开四眼会计抽屉,取出账本,边翻着边心中默默算计。四眼会计连忙提醒:“老叔,去年啥都涨价,你不能翻老皇历。”
“晓得。”老书记头也没抬,可还是翻出老账本看,又取纸笔算半张纸,好容易才道:“东宝,连棚起给你算进去,就算最简单油毛毡棚,们砖厂加大队钱不够,还得外借四万五。”
数字出来,全场都倒吸口冷气,齐将眼光对准雷东宝,就算是现在富,可四万五,那得全大队人不吃不喝半年才还得。队长当下道:“东宝,要不们先把现在砖窑顶棚做,春天雨水多,这才是当务之急。四万五,这欠债欠那多,全大队老小谁还睡得安心啊。”
雷士根眼下是大队部成员,说话也有份:“东宝书记说得没错,砖窑点火以来,每月供不应求,门口要货队伍越排越长。可形势片大好,问题依然不少,现在物价这涨,涨得大家都受不住怎办?都受不住,吃饭成问题,谁还造房子?们还是保守点,先搭顶棚,把下雨天时间夺回来,看看市面还紧不紧,如果……”
“士根哥,你聪敏,你会看,别人也会看。等别个大队把砖窑造起来,们哭都来不及。听算账,造新窑,可以解决大队三十个壮劳力,加顶棚,可以多用十个人挖泥打砖坯,这四十个人每人每月五六十块工资,们大队又可以解决四十个人生活。这方面你们算过没有?”雷东宝说话没好气。
老书记赞雷东宝把:“对,们作为大队干部,做事情要兼顾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再说句没良心,社员富,以后们每年追缴稻谷也轻松点。投东宝票,不过借钱事,东宝你自己解决,整个大队老鼠洞掏空都拿不出四万五。”
四只眼会计倒是毫不犹豫地道:“投东宝书记,东宝书记以前每次做决定看着都冲,最后效果都好。”
与会众人心中都冒出两个字:“马屁”。士根道:“四只眼话也有道理,知道向保守,不过……总归是担心,东宝书记,们不是拉你后腿,你知道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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