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想到什做什,没有发票上白条,从来没有什制度可言,别人也不敢管他。而现今管钱变成他看见最没脾气妻子,在宋运萍软语厮磨下,他不得不照规矩办事,以博夫人笑。众人见他规矩,当然也只能跟着规矩,小雷家钱财管理焕然新。
雷东宝原先看见满是密密麻麻数字账本就头疼,而今被宋运萍捉着学会看账本看报表,却是看出名堂,看出滋味来,往后他找各实体负责人说话时候就翻着账本,对比着报表,谁也别想拿什客观主观原因支吾过去。为此他买两瓶酒两条烟送去陈平原家致谢,陈县长留他吃饭,开瓶酒,拆条烟,说很多话。陈县长家千金看见雷东宝这粗人,撇着小嘴不肯上桌起吃。
雷东宝觉得奇怪,徐书记做县长时候,他为什觉得徐县长高不可攀呢?就像现在,即使他知道陈平原所做这切大半得归功于徐书记对小雷家重视,为什他就是不敢提烟酒往徐书记住地方去呢?
喝得微醉回家,宋运萍早给他打好两桶井水等他回来洗澡,妻子疼他,怕他拿冰凉井水洗澡坏身子,总是早早将井水打出来外面搁着放温,才让他洗。他照例是高声低声地在里面耍赖,会儿是手酸,拿不起水勺,叫妻子来帮他冲水,会儿是背后搓不到,脖子洗不干净,要妻子帮忙。他妈搬走后,小夫妻比蜜月时候还甜腻。
洗完后,雷东宝照例都是背对着电风扇堵墙似遮着风,宋运萍躲他后面,稍微吹点风就行。雷东宝又照例告诉妻子今天做些什,跟陈县长说什等等,宋运萍嗑着瓜子听。瓜子这东西,雷东宝总是嗑不好,整粒扔嘴里,不是力气大咬烂,就是没嗑开,好不容易嗑开粒,他粗手大脚捉在手里费老大劲才能剥开粒,弄不好还掉地上,可吃着倒是真香。只有两个人时候,宋运萍总是嗑好瓜子自己吃粒,往雷东宝手掌放粒,雷东宝等手掌有好几粒,才掌拍进嘴里,没等嚼完咽下,又将手掌摊到宋运萍膝头等吃。往往这时候总得挨妻子几声小唠叨,可雷东宝听着舒服,觉得像给挠痒痒似。
他也知道,他汇报完后总得被妻子提醒别太狂,今天说他送烟酒给县长就行,干吗还大咧咧坐县长家喝酒,委屈人家县长太太烧菜,县长千金没法上桌。雷东宝说是县长非拖住他不让走,又不是他赖着不走。他现在很多酒席都是被人死活拖住不让走才吃喝,他向妻子解释他也知道吃人家嘴软,可现在不比过去,既然大家都要拿他当朋友,他也不能太拒绝人,伤人面子。他说他会把握分寸,有些时候如果不请人喝口酒那才是太狂呢。雷东宝最头痛是他如果打骂队里什人,那人如果想叫屈,总是找到宋运萍那儿哭诉,然后他回家总得挨审问。他如果讲不出理,那就糟,他最喜欢软软嗓音总能要他好看晚上。为不挨妻子唠叨,他只好收敛脾气。有时候想着这样也挺好,他现在好歹总是个干部,总打人骂人也不是回事儿。
他不明白,他那公认脾气特好妻子,如果坚持想做什,那是排除千难万险都要做到,她哪来那强韧性。他小舅子告诉他,这叫外柔内刚,这种人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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