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谁撑腰,又不是厂子弟。前几天还有人说你找个厂子弟对象,是那个谁女儿……”
虞山卿非常不以为然:“再谁女儿能和你跟定水书记比?”
“?有没弄错?”
虞山卿不满地瞥宋运辉眼,道:“这否认太不地道吧?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水书记嫡系中嫡系?要不是水书记在你办公室臭骂们顿,们工作怎会停滞?你画工作分解图,可做得真用心,跟水书记骂配合得珠联璧合。”
宋运辉闻言不由“嗳”声,时无言以对,难道人们误会他工作分解图是配合水书记而精心制作个道具?他很想追问句“大家真都这说?”可问不出口,电光石火间已经想
元旦,工段有个倒班工人需要调休参加家里弟弟婚礼,宋运辉好心顶替下。新年伊始,他就得来两天调休。
元旦过去没多久,总厂召开团代会,宋运辉也不知自己怎就成车间团员代表,有幸参加总厂团代会。想到以前入个团就像偷袭般艰难,而如今水书记竟然亲自暗示他可以写入党申请,而且还可以作为优秀团员代表参加团代会,凭此,他相信,成分问题以后在金州可能再也不成为问题。再想到目前小办公室是水书记指示安排,他怀疑参加团代会资格即使水书记没吱声,车间团支部书记在车间党支部书记指示下,也肯定是受水书记影响。对水书记,他感情复杂。
早在知道要参加这个会议时,寻建祥就提醒宋运辉穿好点,说这种在厂区外召开脱产会议是变相相亲场,穿好点钓个女朋友来,这是最好机会。宋运辉想在意也没法在意,进工厂近半年来,他心思全在工作上,根本没有去哪儿买些衣料子做件好看衣服心思,他还是穿着工作棉袄去开会。进充作会场电影院,不得,闪亮灯光下,年轻男女争妍斗艳,女同志雪花呢大衣领子上更是围着嵌金银丝玻璃丝纱巾,看上去好像只有他个穿是工作服。好在宋运辉对于穿着打扮不很在意,觉得太花哨没必要。
虞山卿作为生技处团员代表也出席会议,他穿件半身长、烟灰色雪花呢大衣,黑色笔挺裤子,黑色锃亮牛皮鞋,大衣下面是雪白衬衫领子,也不知是真衬衫还是假领子。头发是新理,鬓角雪青,脸庞洗得干净,胡子刮得干净,整个人挺括精神,与宋运辉坐在起反差强烈。虞山卿处于生技处和整顿办干部身份,以及他出色长相打扮,为他引来无数姑娘火热目光。
虞山卿年纪比宋运辉大得多,他自然知道自己魅力,坐在椅子上顾盼生姿。宋运辉便是缺乏这方面技术手段,他只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姑娘们眼睛瞧过来,他眼睛看回去。宋运辉没看到几个入眼。
上面开始讲话时候,下面聊天开始。虞山卿轻问宋运辉:“快半年,有什感想?”
“累,比读书时候累。你呢?”
“唯感想,当初真不该跟你换来整顿办位置。整顿办被水书记拎到你办公室骂顿后直瘫痪,做事挨水书记骂,不做事挨费厂长骂。”
“总比三班倒强。”
“三班倒也看三班倒,像你这样有上头撑腰,走曲线到下面沉上几天,上来就是资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