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你福气。嗳，看在兄弟分上，你扔掉脸皮也得把她约出来，你不知道
多想见她，再不见她……”再不见她会怎样，寻建祥没说，但自行车骑得飞
样，可见激动。
宋运辉没见过哪个天仙能让他激动至极
，对寻建祥激动不是很能感同身受，但定帮忙。
饮食店大门朝马路开，寻建祥不敢走近，远远指着对面马路昏暗店堂里面个女孩告诉那就是张淑桦，宋运辉摩拳擦掌穿过马路，要帮寻建祥完成这使命。他走进店堂就找到张淑桦，轻声直说他是谁谁谁，谁要他来，谁在外面等着。张淑桦忙安排宋运辉坐到个角落，要他等到七点半，只要那时候她妈没出现，她就可以自由跟他走。说完她就欢喜跳跃着走
。宋运辉看着张淑桦只觉得她像小麻雀，人小眼睛圆嘴巴尖，看上去挺时髦，短头发电烫过，发卷儿满头跑，这
小人，寻建祥个指头可以拎起来，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怎对上眼。
但宋运辉几乎没坐稳，当然是还没喝上口张淑桦斟来茶，个胖女人出现在他身边，胖女人查户口似问他问题，他只说他叫什名字，来找谁，其他都是微笑不答，客气是客气，可就
看到本质，被大学生蒙。寻建祥最后嬉皮笑脸总结说，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干脆实至名归，从吧，从可以早点混个小领导做做，把兄弟救出苦海。
宋运辉听讪笑，可见事实不以人意志为转移，他不想攀附权贵，他只想把事做好凭实力进取，不错，他有野心，但他只想凭自己苦干加巧干，以实力实现野心，而不是投机取巧做拉帮结派歪门邪道勾当。可没想到人们不信他。他跟寻建祥说，还是那四个字，来日方长。立刻挨寻建祥句骂，要他别傻，现成阶梯为什不爬，还等人端到面前跪地上请他爬吗？谁那傻，以为他宋运辉是大爷吗？宋运辉也觉得寻建祥说得有理，可他越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于是又挨寻建祥骂，不过两人心无芥蒂，骂来骂去不伤感情。
寻建祥骂人没几句，骂完就雨过天晴，忽然两颗门牙刨在下唇外，兔子般地尴尬笑着对宋运辉道：“你饭后抽个小时给，带你去见个人。”
“谁？”宋运辉感觉寻建祥今天极怪，“男还是女？”
寻建祥哼哼唧唧地笑，硬是不答，呼噜呼噜将饭吃完，扯起宋运辉扔上自行车后座，驮着飞快往市区赶。半路上才不情不愿地招，“女孩，叫张淑桦，刚顶替她妈在饮食店工作，去晚人家关店门。大学生，你帮参谋，怎攻下她”。
宋运辉在后面大笑，但笑完，为朋友负责起见，不得不老实地道：“更没经验啊。”
寻建祥道：“两个人比个人强。还有，她妈在店里安插眼线，找上去他妈不让，愁得她什似，你找上去保证没事，她妈把女儿倒贴嫁你都愿意，你今晚帮带她逃过她妈眼线就行。”
“行，怎跟她说，你们有没有什暗号？”宋运辉为朋友两肋插刀。
“暗号？没……就远远指给你看是哪个，你进去跟她说你是谁就行，常提起你。然后你帮店里等接她下班，把她带过来，后面事接手。”
“行吗？她妈会不会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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