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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猜疑、排斥，他更汗颜。他对水书记态度，很有忘恩负义意思。他从来就刻骨铭心地知道，世人夺利容易，施恩难。父母从来教育他，世上很少有无缘无故好，对于无缘无故好，得懂得识别，对于真正恩惠，定要加倍报答。目前，即使水书记对他栽培是为他以后对水书记支持，可水书记从开始就大力栽培，给予他无限机会，帮他周到谋划，以及水书记对他能力赏识，对他这个不起眼者发掘，换别人，做得到吗？虞山卿都已经攀上刘启明，可刘总工又发掘虞山卿吗？可见，水书记对他宋运辉，恩同再造。

宋运辉向知道恩惠来之不易，从来轻视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从来受教育是，作为个人，知恩图报，是做人最基本道义。因此，他对水书记观感，夜扭转。以前是凭良心做事，凭上进心做事，以后加上条，他得报答。

理清这个思路之后，宋运辉以后做事，心里别扭少许多。他也更放开手脚，大刀阔斧地做事。他相信，做好他手头工作，就是对水书记栽培他最好报答，也是对旁人质疑水书记对他栽培最好回答。

当然，宋运辉会大刀阔斧，别人在水书记制定落实到人框架下做出来事也成效喜人，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有群众基础、有技术基础经验人士。虞山卿也不落人后，他思维缜密，善于联络群众，以他热情感召弥补他技术不足，做事常是事半功倍。再说，人都知道虞山卿与刘总工家微妙关系，都还不知道虞山卿在逃避刘启明，那些敬仰刘总工技术人员，对虞山卿多少有些加意帮忙。虞山卿后来也慢慢觉察出此中奥妙，方才知道，官场政治之外，还有民心，刘总工官场失意，可多年积累威望，在金州厂这个小小社会体系里面还有定影响。

但是，这个认知，令虞山卿左右为难。他忽然发觉，刘启明是个大麻烦，脱离，他会被那些爱戴刘总工人鄙视，但是不脱离，估计他事业将受到影响。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无奈，虞山卿只能拖，好在刘启明也不主动找他，大约是知道些什，他只能将关系不干不湿地拖下去，偶尔，匆匆忙忙去趟图书馆，带些零食、书籍之类过去，而刘启明态度令他费解，刘启明总是若有期待也若有所思地拿双美丽纯净眼睛看着他，不多说话。他不能多管，他必须维持这局面，当然最好是刘启明自己提出分手。可刘启明偏又没提出分手意思。

八月底次会议，是科级以上干部非例行会议，宋运辉没有资格参加，但是会后，个重大消息在全厂,bao炸性传开，宋运辉当然也是听闻，那就是费厂长调到部里工作，而水书记兼职厂长。

至此，宋运辉终于下定个决心，个令他非常担忧决心。这个决心向寻建祥提起时候，被寻建祥直斥为神经病发作，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宋运辉自己也知道，这事儿非常冒险，简直是拿自己开玩笑，但是他又想，这事儿如果能成，即使对金州总厂，也是件大好事。而不是单独为刘启明。因此，他不采纳寻建祥意见，九月次整顿办例行会议之后，他第次主动追上水书记，要求跟水书记单独谈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