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根犹豫会儿,才道:“老叔知道内情太多,万他要求们公布送给那些县领导和邻市电线厂领导财物呢?他如果嚷嚷出来,事情得闹大。”
“士根,你前怕狼,后怕虎。照说做,查。你以为叔敢闹?这种事换成老猢狲都不敢闹。”
士根凡事务求百分百
雷东宝拿出他这辈子最大耐心,才闷声不响等着老书记将支烟死命地抽完。原以为老书记这下总该说话,没想到老书记晃晃悠悠站起来,佝偻着背,走向门口,却依然不表态。雷东宝不得不仗着年轻身手好,脚伸出去险险地拦住门,不让老书记打开。“叔,给句话。”
“你看着办。”老书记站在门前,并没施力开门,却也没看向雷东宝。
雷东宝愣住,张脸更黑,想下,便将拦住门腿撤回:“叔看着长大,最后给你机会不抓住,你知道会怎做。”
“求你拜你,你会放马吗?太知道你。”
“既然太知道,为什你还明知故犯?”
“调查,证据确凿。跑拖拉机好几个人知道。”士根取出只信封,“里面是证据。”
雷东宝拿来证据细看,眉毛越拧越紧。看完,拍案而起。士根忙也跳起来,把拖住雷东宝:“你不能急,就是怕你急才直没跟你讲,先把外围调查做好才告诉你。你妥善处理,老叔与别人不样。”
“大伙儿都看着。”雷东宝简直可说狰狞。
“可他是老叔,不是别人。”士根死死拖住雷东宝,“或者悄悄把他撤职,算他退休,对大家有个交代。”
“不行。”雷东宝大力挣出去,“你守着电线厂。”便走,直奔砖厂找老书记。士根无奈,拿起电话想跟老书记先说声,可想想,还是放下。他相信雷东宝处理,但他担心,他最终还是没敢大意,骑上自行车远远跟去。
“又没多少,没想到有人敢查。现在小雷家是你天下啦。”说着话,老书记打开办公室门,却看到赶着进大门士根,自言自语,“好样,雷士根,狗奴才。”
士根感觉到老书记目光如刀刮过他脸,当然,他招呼老书记不会应声。他看着老书记走到大门口,试图骑上自行车,不成,不得不推自行车出门。他赶紧跑进办公室,看到雷东宝正好黑着脸走出来,他忙问:“没吵?”
雷东宝摇头:“立刻,红伟接手砖厂,你查账,搞它清二楚,张榜公布。”
“其实老叔不声不响退出已经够说明问题,村里大伙儿都心里清楚,就算他退休吧,别追查得那彻底。打人不打脸,给老叔留点面子。”
“查!查到底!叔知道会怎做。”
雷东宝找上砖厂,直奔老书记办公室,声不吭进门,关门,关窗,将信封扔老书记面前。
老书记不知是什事,打开看,脸色煞白,言不发。
雷东宝盯着老书记,咬牙切齿地道:“叔,你是老叔,先来问你,怎处理?”
老书记还是不吭声,摸出支香烟,却双手颤抖,火柴划不亮。雷东宝没帮忙,依然盯着老书记,也不言语。
有人来办公室找老书记,在窗外看里面肃杀气氛,立马乖乖溜走。里面两个人在沉默中对坐足有十分钟,老书记才终于划亮根火柴,点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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