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宋运辉这回改变策略,悠笃笃地道:“姐姐性格最解,姐姐若是在天上看着你吃不好穿不好生活没有着落,她会比你还急。你心意姐姐还能不知道,你把思念放在心里就行,生活还是要继续。”
“没可能,对不起你姐,也对不起你,没听你话。你别管,自己做事自己知道。别说。”
“你还有个妈,你如果觉得你已经对不起姐,你怎忍心让你妈五六十岁人还来伺候你?你现在这样,对得起你妈?你别负再负。”
雷东宝这回想下,才道:“有钱,给妈请保姆。不用你操心。”雷东宝左耳进,右耳出,回到家就忘。反而是程开颜念念不忘,坐在宋运辉车后,很是憧憬地道:“小辉,大哥对你姐姐真好啊,你以后会不会——”
“你说,你脑袋那好用,少想些这种有没,不是能干更多事?”
宋运辉由衷地道:“这种想法,以前也有,可现在明白,做事,首先得做人。或者说,半做事,半做人。现在你们在加速往前滚,就像们新车间建设时,底下人看着面貌日新月异地,人心极其容易调动,极其容易拧成股绳,但当发展到定规模,速度减下来,人心就会浮动。这时候,你得做到平衡、妥协、拉打压放,十八般手段齐上阵。到时全得靠你张嘴。”
雷东宝却不以为然:“小辉,们是不样人。你要讲英语,讲不来,要你骂人,你也做不到。什性格就怎做人,要是变成你,别人会当昨晚脑袋磕床沿,磕病。不是说你有病。”
程开颜“哗”地笑出声来,连连说“大哥说得对,说得好”。宋运辉也无奈地笑,确实,要雷东宝改变待人接物方式,无异于削足适履。可是,他又觉得雷东宝如此直来直去实在危险,忍不住出言提醒。
饭后雷东宝送他们走段,见到宋运辉脖子上围巾,扯起来拉到程开颜面前,拉得宋运辉也不得不跟着他走:“小程,你织?”
“胡说八道,不许胡说,们要直做伴到牙齿掉光,眼睛看不见。以后不许提什会不会。”
程开颜被宋运辉责备,心里反而很高兴,脸颊靠着宋运辉背,甜言蜜语路。
两夫妻嘻嘻哈哈地回家。不做车间主任,改做出口科长后,宋运辉在厂区稍微不那扮老成,顾家时间也多点,程开颜不知道多开心。春节前夕,程开颜跟着幼儿园起放寒假,她还每天看外国电视,研究外国人礼仪,等宋运辉回来就教他。两人学得不伦不类,唯学就会是进门出门时来个吻。
程开颜藏匿在黑暗中脸泛着得意:“当然。大哥,今年给你打条吧。”
雷东宝火烫似扔开围巾,忙道:“有,小辉姐姐打,放柜子里,比你打得好得多。还有副手套。”
宋运辉笑道:“别嫌,小猫这条围巾拆打,打拆,整打半年呢,她还未必有时间给你打。大哥,今年有没有看到合适人?”
“什人?”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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