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警告似瞪杨速眼,被妹妹扭进屋去。这边表姑有意问他:“杨巡,对象找没?”
杨巡嬉皮笑脸地道:“想找,癞蛤蟆想找个天鹅吃吃呢。”
杨母便跟上句:“这小子,嘴巴没个正经,谁不知道你眼高手低。”
表姑与那姑娘都明白他们意思,不再勉强,坐坐走。杨母送走客人,笑眯眯地言若有憾地嘀咕说:“这三天来客人比前三年加起来总和还多。害得都没时间给你们做包子。杨连,看看面粉发好没?别找借口赖火柜上。”
“好啦。”杨连推开作业,纵身跳下温暖火柜,又从被窝里挖出大甑发得极好面,自觉开始揉面。这套散手,杨家五口除杨逦
起,他都是从山脚平坦处开始加速,直踩得风声呼呼,鼓作气冲上最高点,他控制得好,总是在最高点达到瞬间零速,然后兜着满怀清爽山风如自由落体般地飞翔,直冲到家门口。今天与起做生意朋友喝点酒,自然是更加勇猛,平地加速时候用尽在东北驮几捆电线走街串巷力气,连羽绒服都是打足气似鼓胀起来,如被拎出水面胀肚子气河豚。果然,举冲上坡顶,只是多日不练,力气没有使得恰到好处,没在坡顶略停阵,不得不使上并不怎好使刹车。
回到家,是小妹杨逦先脆生生叫着迎出来,小妹穿鲜红羽绒服黑色羽绒裤,还有头上戴粉红绒线帽,都是他从东北买来,小妹爱不释手,恨不得睡觉也穿着。小妹上来就叽叽喳喳地汇报:“大哥,二哥不肯读书,定要跟你去东北。”“表姑来,嘻嘻,听说给你介绍那个呢。”杨巡衣锦还乡,不出三天,就有人上门做媒,他妈并不鼓励儿子这早谈朋友,但没好意思拒绝,只好背后叮嘱儿子。他如今在城里混时间长,看到那些个手上冻疮长得红萝卜似柴火妞也不待见,倒是可以忠实执行他妈叮嘱。
进门,依然是见到个穿着鼓鼓胀胀花布棉袄罩衫柴火妞,杨巡这就倒胃口,与表姑寒暄几句就拉着杨速走到后院,严厉地问:“你跟妈说不上学?”
杨速有点畏惧大哥,低声道:“哥,做生意把屁股都磨尖,没法再坐课堂。让跟你去吧,们老大个仓库,你放心让别人管吗?”
“放心,怎不放心,老王仓库不也是叫别人管着?你不读书才睡不安心。别跟争,这儿没商量,除非你说动妈。”杨巡酒后尿涨,找个围墙外屋角,左右看没人,就痛快撒泡尿。
“妈说让跟你去。”杨速隔着低矮破旧围墙回答,“妈说从来不是读书料,不像大哥和杨连。但妈要自己跟你说。”
杨巡微思索,便明白妈意思,从围墙外转入,不容置疑地道:“你别跟磨,晚上和妈谈谈,你就是次次考鸭蛋也得给上教室坐着。”
杨速急道:“大哥,要不你回来上学,你向功课好。去挣钱,真不喜欢读书。”
“你那能?”杨巡忽然展开笑脸,扬声道,“杨逦,你又偷听,你也不换件变色龙衣服出来偷听。”
“大哥给买。”杨逦笑着跑出来,撒娇地扭着杨巡手臂,“大哥,铅笔又断,卷笔刀不好使,还是你削得最好。大哥,还得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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