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宝认同：“是啊，靠天靠地，没处去靠，最后还不如靠自己，现在小雷家人，让他们进城当工人都不干，除非户口转成居民户口。不信，你让小杨馒头坐办公室去，他去不去？不去，要
也不去。管天管地
，又没钱。”
宋运辉讪讪地道：“大国营和机关有自身好处，舞台大，学习东西全方位，对自身提高也全方位。不能净盯着挣钱。不过教师是真吃亏。”
“学再多，不挣钱，什
都白搭。”雷东宝
点都不客气。
“所以去年才要弄个教师节出来呀，你们看，最可怜，是幼
雷东宝照例初要上宋家趟。早早过去，远远就见宋家碉堡似房子，见屋顶上好像是宋运辉他们小夫妻在放鞭炮。宋运辉他们也看到他来，麻溜就下楼来迎
。坐在宽敞亮堂客厅里喝茶、吃瓜子，雷东宝已经找不到当年宋运萍身影，这是他在这新屋里唯遗憾。
吃中饭时，宋运辉问起雷东宝认不认识个叫杨巡常在登峰电线厂买电线男孩子，雷东宝想都不用想，就道：“知道，今年问要两辆车货，带篷绿解放车，满满两车，这回都是他自己货。你说他年赚多少，都值好几个万元户，别看他年纪小，跟差不多富。”
宋运辉大惊，再想昨天相遇，怎也想不到那个小子已经是几万元户，他冲他母亲道：“们说是小杨馒头。”
“啥，小杨馒头？”宋母眼睛也惊得桂圆核儿似滴溜圆，但回过神来就道，“这孩子会做生意，那副算计，人小鬼大。他来这儿卖馒头，别家都关门算。”
“可不就是他，做生意什办法都想得。”雷东宝把杨巡电线短尺、批量压价等事简单介绍，“否则你说哪会认识他，每次小杨事都要出面拍板，麻烦得很。”
“可不是那样，他哪可能那快赚钱。不过太歪门邪道。”宋运辉不知怎，心里有点不平衡，直到想到歪门邪道，才平心静气。“难怪现在说，造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
家人面前，雷东宝口无遮拦：“是这样，现在最不赚钱是老师和坐机关办公室，你们大国营还好点，还有奖金福利。现在基本不靠凭票买鱼买肉，那些坐机关没啥好处，春节前给几个常给们办事送两只鸡几斤牛肉两条鱼几串香肠去，他们眉开眼笑地高兴得不得。还不如们小雷家，每个村民分到手就有那多。你说他们还会造反吗？呵呵。”
程开颜心直口快：“那比们金州好，们新车间上半年还愁奖金呢，直到小辉把产品卖到国外去，奖金才落实。说起来，小辉奖金还是水书记特批，可比起那个小杨馒头，真是差远。”
宋季山道：“不样，你们稳定，东宝也有小雷家做靠山，万哪天政策变变，小杨馒头这种人第个吃亏，他们还没劳保没医药费，钱挣再多有什用，不像你们大国营都是国家包着。”
宋运辉道：“爸爸保守。你想，小杨馒头光年挣好几万，寻常人年生活费只要千，他年挣就够活辈子，他还有必要靠着谁？就像大哥小雷家，也是没国家保障，可你带着大家挣够钱，给农民都上保障，由村里包着村民。小杨馒头不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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