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时，宋运辉被虞山卿叫住，虞山卿脸色不太好，像是有心事。即使骑在自行车上，也是悬悬地探过身来，轻轻地问：“听说没，下午总厂主要领导会议，要讨论到
们运销处，给透露点消息啊。”
宋运辉点头，看看旁边没太近
人，才道：“运销处其他科室有什
可以讨论，还不是讨论你两个科。”
虞山卿笑道：“拜托，晚上直接去你岳父家吧。回头有跟有关，千万先通个气，让有点准备。”
宋运辉笑道：“你倒是急
出口价格有
定浮动幅度。上面说差价只是比方。不过你可能先得筹集部分资金用来开信用证，或者你可以找家公司合作，由他们帮你开信用证，你拿佣金。你看什办法比较合适？”
梁思申果然笑道：“真没问题？现在就可以开家皮包公司，可以把房子抵押出去，既然不会坐吃山空，也可以将小小份储蓄也拿出来，而且现在已经懂得怎做进口。”
宋运辉这才嘘口气，问道：“再有个问题，你有时间吗？会不会影响你学习？”
梁思申却加快
她原本慢如蜗牛语速，笑嘻嘻道：“不仅有时间，而且有精力。Mr.Song请相信，立刻给份英语资料和报价。”
宋运辉也笑嘻嘻地道：“行，为你伟大皮包公司，这两天整理份专门给你这个门外汉资料，尽快寄给你。你如果觉得为难，千万不要勉强，这不是游戏。给你只是建议，你定要审时度势看可不可行。”
“Mr.Song，不行也得行，个人在美国，必须掌握经济状况主动权。现在工作很受好评，Mr.Song，请相信会做好。谢谢你给这个机会，太棒，定做好，真感谢你。”
宋运辉虽然对梁思申能力将信将疑，却点不放松地抓紧时间就给梁思申组织资料。小家伙既然如此积极地自力更生，活得如此有理想有想法，他当然大力支持，而且是毫无保留地支持。组织资料虽然麻烦，可宋运辉毫无怨言，而且心态好得简直像是在做游戏，与梁思申玩个跨国大游戏。即使以后梁思申临阵退缩，那也就算作给她个锻炼机会吧，如果不给予小孩子机会，小孩子永远不会长大。
好在他回家做家庭作业都是英语，程开颜肃静回避。
夜深人静时，宋运辉扪心自问，他为什追着要帮梁思申，除对梁思申缺钱生活感同身受，他更是种发泄吧。他就是缺钱，就是举债，他也不肯跟虞山卿同流合污。而他又不是不能手段灵活，他可以肥梁思申。再说，等闵开始动作之后，他还有好日子过吗？他对事业，对金州，已经深深怀疑和倦怠。
不久，梁思申来电说，经过调查比对，这生意可以做，不过因为她在校，很多事需要委托代理公司办理，所以利润会被分摊得比较薄。宋运辉没任何犹豫，直接就在电话里告诉梁思申，给她每吨降下五美元。梁思申大喜，可又再次结结巴巴地问Mr.Song这做会不会犯错误，宋运辉告诉梁思申，这在他权限范围之内，要她别担心。不过他自己心里清楚，给梁思申价，是绝对优惠价，那是给大客户最低价。当然，为什不便宜梁思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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