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宋运辉难得放自己整天假,觉睡到中午,还是被他妈叫醒。他忙碌家人有目共睹,谁都不舍得叫醒难得好睡宋运辉。他起来就发觉家里不合常理地静,果然是小猫程开颜带着
信告诉详情,看来不应该啊,他那忙还霸占他时间。”
“他这人累不死,不累他他才蔫蔫地死样活气。老徐,今晚你住这间,全是新。”
老徐在雷东宝面前毫不拘束,闻言就探头过去看,见大大空屋子里只有张床,两张木椅子,不过倒是有张独脚金鸡桌上放着台电视机,电视机用个亮闪闪粉红罩子套着,床上两条被子当然也是亮闪闪锦缎面子,盘龙绣凤,床大红床鲜绿,床头枕头是橙红色。总体很是俗艳。老徐心说难怪经常出国宋运辉要说他来替雷东宝布置,若是雷东宝那个文雅妻子在话,这个家可能会是彻底不同种格调。不过老徐相信雷东宝已经把最好给他。他微笑道:“不错,不错,晚上就宿这里。你呢?你哪间?看看。”
雷东宝也高兴老徐这不见外,带老徐去他房间。老徐进门就看到也是这孤零零张床,只旧三门大橱和只旧五斗橱,看来是以前结婚用,倒是床尾放只樟木箱与众不同。老徐走过去看,道:“你保险柜吗?这个箱子做得不错。”
雷东宝没回答,出手打开给老徐看。老徐看然,没再说话,也没像宋运辉那样有所劝慰,只拍拍雷东宝肩膀,扯他下楼。
雷母早听说有这个北京大官要来时,就计划着出逃,今早早就躲到隔壁。在邻居家隔窗看着下车老徐如此气宇轩昂,副大领导派头,更是说什都不敢回家。楼下茶水饭菜都是隔壁士根家和正明家媳妇过来料理。老徐时间紧,上来就抛出个个问题详细询问在座小雷家四大员。包括小雷家管理架构,他也解个清楚。老徐看得多,有时提出某个模范村是怎在做,与在座讨论其合理性。
雷士根类似大总管,被问得最多,他渐渐发觉老徐除问岀个现象外,还非要深挖痛掘,刨岀事情根由,还与大家议论目前合理性和未来可能变数。老徐站得高看得远,那些远见性东西自然不是小雷家五个能赶得上,令在座五人受益匪浅。雷东宝本来就对老徐有些盲从,自然是把老徐话句句装在心头。
第二天,老徐才坐着雷东宝摩托车全县看看,那都曾是他辖区。回来在村里巡走,经过座小桥,忍不住问这桥下是不是他们曾经钓鱼那条清水河,雷东宝答应是。老徐看着桥底满是白沫污浊河水感慨万分,而且是路感慨。他离去上火车前,要雷东宝回家做件事,就是把所有排污明沟都做成暗沟,排污口都通到河流水平面下,起码能消除部分臭气。他说他回去找找其他地方经验,看能不能把容易解决污染问题尽可能解决,而又不太影响小雷家经济效益。
老徐走时候且喜且叹,这片令人欣喜、充满蓬勃希望田野上,许多事情似乎正被突如其来经济利益裹挟、扭曲,而刚刚获得财富人们还来不及意识到迅速发展背后伴生危机。
故地重游,前后天差地别对比,给老徐极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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