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早知道老王小气,做生意从来都是斤斤计较,到处揩油,这回被计生办罚钱去,还不等同割老王肉。“王叔你不正想要个女儿吗?千金千金,花这点钱值。哎,王叔,你现在做大半是煤矿货啊!”
“都是些小煤矿,年后争取打进国营大煤矿。你怎样,这年打进去没有?”
“都忙着做批发,王叔,你打进国营大煤矿,不妨顺路问他们要不要电缆,优惠批给你。量大,你再也拿不到这低出厂价。”
老王道:“倒是想,可没钱。生个女儿给罚去大笔,刚又给儿子在市里买套房子放着,准备让他找对象摆噱头用,现在手头钞票紧。再说现在煤矿穷,不肯给预付款,小本经营哪里还有钱进电缆。”
杨巡心说,罚款加买房子,加起来也没几万,老王哪里能穷成这样,无非是想跟他掉枪花。他将计就计,道:“王叔,只要是国营煤矿生意,电缆你先拿着,煤矿什时候给钱你什时候付款。国营煤矿,还怕拿不到钱?”
累不死,苦不死。杨巡难得不是嘻嘻哈哈地进门,声不响抓把凳子坐到老王身边,老王见此奇道:“你今天怎?哪儿吃晦气来?”
杨巡重重叹息:“唉,妈跟小凤……唉……”
“还不让上门?”老王心说全天下都知道寡妇老娘难弄。见杨巡点头,老王关切地问,“小凤跟你闹开?”
杨巡直着眼睛再次点头。老王就道:“跟你说,老娘是老娘,老婆是老婆,老娘再生气,到死还是你老娘,老婆逼急会飞。”
“又不是不知道。可能把小凤领回家吗,那还不闹翻天?还有帮弟妹看着呢。”
老王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夸奖:“小伙子,做生意愣是有魄力。难怪后来居上。”
杨巡心里得意地想,那是当然,他把脑筋放在扩大生意规模上,老王之类人则是把精力集中于针头线脑,几年下来,当然不同。
老王奇道:“你妈干什反对小凤?退步不行?”
杨巡时没法说,他妈说小凤看就是水性杨花,越看越水性杨花,年比年水性杨花。他加工下才道:“妈说小凤风流,这老实头看不住她。”
老王听忍不住笑,做娘大概都看着自己孩子是老实头,可杨巡这人,人家不被他耍已经上上大吉。不过老王看着戴娇凤也觉得这人可能不安于室,平时与大家打打闹闹全无顾忌,哪像人家寻常小媳妇。换他也不喜欢儿媳妇是这号。但杨巡又另说,他有是本事锚住戴娇凤。老王笑嘻嘻给杨巡岀主意:“你又不缺钱,干脆去县里或者市里买间商品房,你妈不让小戴进门你就让她住商品房,两头远远隔开,你两头跑,两边不得罪,又两边讨好。春节领小戴回去拜个年,你妈总不至于把小戴赶出去。即使没领证也跟领证模样,小戴还会埋怨你?”
杨巡恍然大悟:“王叔,多谢,多谢,明天就去办。哎呀,早问你多好。”杨巡心情好,嘴上话就多起来:“王叔,你钱比多,还辛苦踩冲床干什,雇个人,天也没多少。”
老王唉声叹气:“老婆前几天抱女儿回家来,给计生办抓,定要罚款,给罚得心疼啊。这个春节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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