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运辉不疑有他,因为第二个电话紧接着又来。雷东宝以为又是韦春红,板着脸接起电话就道:“干吗?”
那边却是程厂长:“小雷吗?小辉岳父。”
雷东宝立刻道:“你总算来电话,你再不来电话,小辉屁股快磨出血。”
宋运辉忙跳过去抢来电话,急切地问
大学后,特别是做跨国贸易和炒汇炒股之后,寄来书越来越精彩,有些书梁思申自己也看,常常本书里夹着许多她自制书签,说明自己感想。宋运辉以前知道这些是好书,可惜他时间太少。现在终于可以有大块时间,却心不在焉。
他放下书走出去。不得不承认,小雷家如果没那股子臭味绕村,眼下桃红柳绿,着实美不胜收。村道河堤树长大不少,正齐齐吐着新绿。远处山上,是层层桃李花,山下田间,是小小紫云英花铺就毡子,还有星星点点油菜花开始娇黄。不像金州,也是臭,化工企业特有臭,但看不到那天真春意。农村春天是那绚丽,如它经济。
只是那河水,颜色暧昧地浑浊。
宋运辉稍走走便回来,才能静下心来继续看书。雷母旁观着心说,他们宋家人怎都喜欢书,做弟弟更不得,看都是洋文啊。雷母都不敢接近宋运辉,就像不敢接近老徐样,她感觉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股子高不可攀冷气。宋运辉绝想不到自己给雷母造成困惑,他依然专心看他书,不知疲倦地看。但心中总是有块地方,直隐隐地抽动,提醒他头顶还悬着把不可知利剑。
等待时候度日如年。宋运辉这个人从不吸烟,三天时间,从周二到周四,整整吸掉雷东宝放着待客用包香烟。吸得嗓子发痒,声音沙哑。雷东宝还是不能明白,宋运辉把事情搞得那复杂干什,而且这办法据说还自伤,不,自残。雷东宝说,爽快点,拍桌子跟厂长吵顿,有话直说,老大个男人又不是没地方去,死守那金州百多块钱干吗?
周四晚上,岳父每天打电话来时间,却直没有电话来。宋运辉吃完饭后与士根、正明研究登峰厂考核,可眼睛总忍不住往电话和手表上瞄。雷正明年轻好新奇,看着宋运辉手表越看越欢喜,笑道:“宋处,你手表借看看,真派头。”
宋运辉把手表摘下交给雷正明:“国外。”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拨电话去岳父家。他事,犹如点燃引信,时间每过去小时,离,bao炸越近。
那边,接起电话果然是他岳父,但是他岳父接到电话,才听他叫声“爸”,就镇定自若地说句“又打错”,便把电话挂。宋运辉猜测,毫无疑问,家中有人。而且那人,估计不是水,就是闵。
终于金州有反馈。任何反馈,都比没有反应要强。宋运辉心情由焦虑,变为急切。雷东宝看得真切,奇道:“干吗啦?屁股生疔疮?坐稳点嘛。”
宋运辉果然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接近九点半时候,雷东宝家电话才响,雷东宝接电话,可是宋运辉看到雷东宝脸色大变,变得烦躁,说句“没空”,就搁下电话。宋运辉颗提起心无奈地放回本位。士根却是隐隐猜到打来电话是谁,小心看眼宋运辉,拿话引开大家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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