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二轻局领导被人请来查勘罪证时候,正好看到帮人野蛮拆卸刚刚还用得好好行车。只听上面有人吹哨声指挥,大伙儿就跟听见平日里“放炮”哨声样,个个冲往门外,二轻局人正好走到门口,只听车间里惊天动地声响,行车横梁从天而降,阵地动山摇之后,二轻局领导站稳心定,才看到好好台行车已经尸横在地,早已散架成废铁堆。而群抡大锤早大呼声又冲进去,收拾尘埃落定战场。
二轻局领导看得目瞪口呆,都心说这怎跟原先设定不样啊,不是说要拆设备去小雷家重新用吗?见到依然手拖把大锤雷东宝,忙上去拉住他询问。雷东宝却有番入情入理解释,他说,他买下设备后,大家就以前那台市电缆厂旧设备做利润分析,发觉别看机器在转,可并不赚钱,因此大家都反对购买。他想领导都已经在批,他这时候再退出有点对不起领导们关心,只好硬着头皮赔本也要买下这些设备。
二轻局领导难以回答,设备是他们签字批准卖掉,如今砸都已经砸,还能如何?只是无法向那些依然翘首等着去小雷家上班工人交代。
而随着时间推移,那帮让二轻局领导操心市电缆厂职工陆续出现,但他们再也凝不成五年前那样整体,面对里面群凶猛地抡大锤砸毁他们心血他们曾经很瞧不起农民,他们个个裹足不前,只在外面三三两两地痛骂,甚至都没人去动下雷东宝和正明摩托车。雷东宝轻蔑地看着那帮人,心说他们还有脸叫嚷,五年前他们小雷家还没电线厂,五年后小雷家登峰电线全省有名,发家还是靠他们市电缆厂废弃设备。那帮混吃等死,活该有这下场。
傍晚时候,富裕小雷家村民看地上设备已经拆光,正明挥手个“撤”,大家便骑上各色各样摩托车走。比较穷邵家村可不愿轻易走,地上设备基础里全是钢筋,钢筋铺得又密又粗,他们怎舍得放弃。他们家都不回,怕这走人家关上门不放他们进来,连夜在里面挑灯夜战,几十个人将车间地面挖个遍,又有人回去通知新血加入,大家轮着挖掘,遇到电缆设备基础坚实,挖不开,这些石匠竟然还想到用少许炸药炸开,硬是几天时间,连把基础下面拿来打桩用烂铁管都挖出来。他们走后,车间片狼藉,到处坑坑洼洼,即便是磁铁拿来,都未必能吸来丝铁星,完全就是洗劫结果。
事后,传言很多,但雷东宝压根儿不辩解。对,他要就是这种效果,这也是他叫来邵家村那些穷石匠出马动机。别人爱骂骂去,他们除骂,还能做什?雷东宝彻底蔑视那些脸色白净城里人。而城里人则是彻底视雷东宝为土匪,都说现在这年头,也就这种土匪才能发财。
二轻局后来隐约猜到雷东宝欺骗他们,但他们没脸承认,唯有在陈平原面前告状。陈平原对于这种没发生在他辖区内冲突抱手隔岸观火,不过回头还是问雷东宝,是不是为去世多年妻子报仇,雷东宝毫不掩饰地承认。陈平原笑称雷东宝是雷老虎,不过,陈平原以老友身份,依然笑眯眯地说,杀人,最厉害是用笔,而不是用刀。
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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