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割肉还有谁要?臭肉块。思申,你告诉他,日本房价至今还比80年代末低多少?”
梁思申抱着可可过来,身上笔挺衣服早被可可揉成团问道:“你真点都没抛?”
外公不耐烦地道:“他哪见过这种风浪,他以为钱很好赚,碰到这种黑煞日子还想翻本。告诉你,都赚钱时候你也赚不是本事,都亏钱时候你不亏还赚,那才是真本事。比如思申,这几天替做期指,赚,她是日本那次动荡练出来快手。早说你没那能耐,少去香港狂,你还不听。你给仔细讲来,老头子今天晚睡,陪你发会儿愁。思申带可可睡觉去。”
梁思申带可可上去,两只耳朵却听得清楚,梁大说他套都没抛。刚跌时候不舍得抛,总想再看看,再看看,没想到现在市场如凝胶,交易停滞。后面她没法听,她得对付可可。可可总是不肯扔掉手上沙包,他喜欢这种简单玩具。这玩具原是外公想出来给小男子汉可可锻炼臂力用,但方案到爸爸宋运辉手里那就变复杂,宋运辉口气让服装店人做二十个大大小小布袋,每个布袋按等差数列分别装上100克、200克、300克……直至2000克炒熟淡沙,说是方便可可循序渐进地使用。而梁思申则是与可可起在布包上画好多可可和爸爸妈妈等画,果然可可爱不释手,睡觉都不舍得放手。因此每次睡觉,其中必不可少程序是缴械可可手里沙包。梁思申以前看见妈妈们如行星般围着恒星孩子转,还很是不解,很佩服那些妈妈超常耐心。现下可是知道
梁思申忙完工作回家,却见大门口打横辆黑色跑车拦住。看去,车窗探出来却是梁大焦躁张脸。梁思申当即明白梁大为什来,最新场地皮拍卖惨况当即引发第二天地产股,bao跌,而国际游资则是正面袭击香港,又使香港恒指,bao跌四天。梁大境况可想而知。梁思申也没下车,只探出头问:“什事?”
“找个地方说话。”
“进去说。”梁思申自己下车,打开大门,梁大那车加速快,先“呼”地冲进门去,似是生怕梁思申把他拒之门外。梁思申也跟着进去,好歹梁大下车替她关大门。梁思申看眼依然灯火辉煌楼,低声警告道:“有什话悠着点说,家可可还没睡觉,别吓到他。”
梁大喉头咕噜声,没说什,但在锦云里安静环境里还是听得分明。
两人进去,果然见可可还没睡,还在跟外公玩掷软沙包游戏。掷出去沙包若是落地上,自有两只黑拉布拉多犬抢着捡来。梁思申就跟久别重逢似与儿子腻起,外公则是笑嘻嘻地对梁大道:“老大,吃瘪?来,坐这儿,说给听。”
梁大最头痛外公,却又最想请教外公这个久经沙场老法师,只好乖乖地坐到外公那张金銮宝座般雕花罗汉床边,赔笑道:“现在股市和房市都跌得厉害……”
“知道,你还没抛?不会还捂着吧?”
“想抛,没人接手。还有……”
外公拿手指弹弹矮几,道:“知道你,则不舍得割肉抛,二则不相信时运这差,完全副赌徒等翻本心态。”
“外公看这形势,是不是该割肉抛?没回暖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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